“是我让他去的。”沈梦端坐在椅子上很平静的回答。
“哦？”
王海点了点头，目光依旧停留在文件上。
“还记得上一次我怎么给你说的吗？沈梦。”
“还记得。”
“那我说了什么？你说给我听听。”
“李夜这个人不听公司的安排，不要在他身上浪费资源。”
“那你觉得呢？”王海听到这句话，想着沈梦的阳奉阴违也没有生气。
“干的挺好。”
“谢谢。”
“我记得你新组合准备让你带是吧？你不用准备了，新组合的经纪人换成小张了。”王海抬起头，眼神看着沈梦特别的真诚，只不过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让沈梦没有了其他的前途和退路。
“另外你今年的奖金没有了，以后你的收入就和李夜挂钩吧，你不是很喜欢当李夜的经纪人吗？当的挺好，以后久专心当吧。”
“......好。”沈雪沉默了一下，有些言简意赅。
王海知道李夜最近的动静都是沈梦搞得小动作，虽然没有通知公司就擅动资源，的确有一些小的效果，看在这个份上王海也不打算惩罚的太过绝情，结果终究比过程要重要一些。
沈梦内心叹了一口气，王海的惩罚让本就这个月没多少工资的沈梦雪上加霜，她的收入又变少了，她以后就意味着和李夜挂钩工资挂钩了。
以后一切充满着不确定的因素，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但好在李夜的表现已经回到了几年前的模样，沈梦觉得这个惩罚也不至于把自己开除，毕竟当初去求其他人用资源把李夜送进《歌手》里，沈梦就做好了这个准备，只要这个是被自己赌赢了，李夜翻身起来，就够了，她相信李夜。
沈梦看了网上节目播出后的反馈，她知道李夜没有辜负她。
沈梦接到王海的短信，就知道要来干什么，就算要吃挂落的。
王海批评完了，数落完了，沈梦也知道自己该走了。
当沈梦走到门口时，王海开口说话了：“等李夜去参加完第二轮，你就去把李夜签下来。”
“还是以前的等级吗？”沈梦问道。
“降一级，给c签吧。”
“好的。”
“有把握签下来吗？”王海手里的笔停了下来，抬头看向沈梦，像是在确认什么。
沈梦表面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心里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他感觉到李夜并不是像别人低估的那样，但是自己合同还在公司，如果自己离职可能要少拿好几个月工资呢。
“等签下来，公司这边会给资源配合你的，当然签下来，皆大欢喜，签不下来只能和以前一样了。”
“实在签不下来就让他无法翻身吧。”王海的语气轻描淡写，完全不在意这是他人的前途。
“嗯。”沈梦应了一声。
“还有...”王海在沈梦准备再次迈开腿的时候笑容可掬的开口了。
“签不下来，你就可以去下面带练习生，或者直接滚蛋吧。”
沈梦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表明自己听见了，随手关上王海办公室的门，离开了王海的办公室。
沈梦已经心里在盘算如何和李夜提这一件事了。
走出新娱办公楼的一瞬间，沈梦有了决断。
沈梦知道王海的打算之后，一直没办法对着李夜开口，因为王海是看完第一次《歌手》的播放效果之后，才萌生了让李夜继续续约的打算，但考虑到李夜以前的黑历史，被雪藏。
签约的合同甚至被压到了c签。
沈梦作为以前李夜的助理，何况李夜以前还为她出过头，像压签约的合同福利这种事，怎么和李夜说的出口呢。
沈梦思来想去，只有等第二轮比赛结束之后再和李夜提起这个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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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轮比赛的节目录制完成之后。
李夜继续蹭着沈梦的车离开录制现场，准备回酒店。一路上沈梦唧唧喳喳的，显得很是兴奋，仿佛拿第一的是她一样。虽然她知道李夜是返场歌手，名次不计入下次成绩，但是这次舞台又拿了第一，沈梦还是由衷的替李夜高兴。
李夜看着沈梦开心的像个小孩子，嘴角上扬。
突然沈梦想到了什么，又或者沈梦觉得自己要和李夜提起这件事了。
“李夜，前几天新娱派人来找我了。”
沈梦心里暗暗想着【大概是看自己不出力，所以又派人来了。】
“新娱？”李夜好像听过但是一时间没想起来。
“就是雪藏你的经纪公司，你不会忘了吧？”
李夜有点尴尬，刚刚自己的确有点忘了，刚穿越前几天他还在纳闷，自己的经纪公司呢？没想到这就来了。
“没有没有，就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对了，找我啥事。”
“大概是聊新合同的事情。毕竟你的合同差两个月就要到期了。”
沈梦脸上也没有多少兴奋的神色，哪怕是新娱来人要见李夜。
可能刚出道的歌手，一听新娱来人找你商量合同，就以为新娱搞高层都来见自己，以为自己要起飞。连夜过来找你，就是对你的器重。人家娱乐公司又不是慈善家。总不能人家看你单纯就给你签约吧？单纯的确不能当你签约，但是纯真可以。
经济公司怎么可能给你一飞冲天的条约，倒是大佬给你画几张大饼，让你吃的美滋滋。以前李夜刚刚出道就是这样。，签了没有多好的条约，还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在和亲朋好友吃饭的时候，还傻呵呵的把这些公司的大饼，还拿出来炫耀一下。
毕竟刚刚出头，谁不觉得自己是潜力股，不觉得自己是主角？越是这样，越容易相信这些话，除了那些被王海夸赞几句，拍拍肩膀就干劲十足的练习生才会相信。但是沈梦和李夜又不是那些刚出头的新人，又不是刚刚结束节目的练习生。
不至于新娱说什么李夜就信什么，想和你签约大概是你身上有利可图，他们娱乐公司认为你能给他们带来价值，带来远高于在你身上投入的价值。
不然没人会投资在一个破碎的花瓶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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