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太平观，宁岸道人携小道士相送，林娇娇让雪梅给这太平观留下了些香火钱，虽然不多，但也不少。
小道童拿着一袋银子，一双明亮的眸子中带着一丝希望，他仰头看向宁岸道人，询问：“师父，太平观是不是有救了？”
宁岸道人端站着，目光眺望远方，手中浮沉随着风一摇一晃，他叹了口气，道：“太平已经到穷途末路，无可救，无可医。”
下了山后，坐着马车回到了夙州支郡郡守府，第一时间让郡守闫来星帮忙找夙州的州志人文，并询问了留山这个人。
然而整个夙州支郡都找不出对留山的只言片语。
连找来的州志人文，似乎都有空缺。
闫来星解释道：“摄政王，这四十年前还不是下官接任郡守之职，只听说当时因管理疏忽，一场大火烧毁了不少夙州的州志，所以如今这些，都是当时抢救下来的一些。”
听了这个解释后，林娇娇也明白了一些，留山查找时，这些州志还保存完好，而如今，只是一些残缺的。
若是没有闫来星所说的那场大火，想必他们不必去太平观便能查清太平道人以及长生道人之事。
而不是像如今这样云里雾里。
第二日，云川水师运来了战船至夙州，燕司寒带上了郡守闫来星以及官府的官兵一同登船入行宫底下的暗河。
至从大蜀楼船技艺失传之后，大南水师所用战船皆是木制帆船，虽然稳定性有所提高，但是船身规模却无法扩大，所以载人也是有限的。
不能像当年楼船那般载千人而行。
船上。
林娇娇穿得跟过冬一样，衣袖上带着一圈白色绒毛，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少女还有的活泼。
但那张本该喜笑颜开的小脸却是一直阴沉着的。
坐在窗边，外头暗如黑夜，只有船上的点点火光像星星一样在黑暗中亮着。
她盯着外面发起了呆，脑海中思绪万千，每一条思绪都像剪不断的长线，这些长线相互缠绕，却也会有规律可寻。
突然，一只大手将她眼前的窗给关了，她回过神来向后看去时，看见了面色还算温和的燕司寒。
不等她开口，男人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低声询问：“想什么这么认真？”
林娇娇本欲张口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摇了摇头将话咽了下去，如今很多事情都还没有想通，所以她一时间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男人在她旁边坐了下来，将她那双因趴在窗边冻得冰凉的手握在手心。
感受到暖意后，林娇娇不免想将自己往他身边挪得更近了些。
此时，她头顶上传来男人温沉的声音：“本王想起了一件事。”
“何事。”林娇娇仰起头看向燕司寒，静静地等待着男人的下文。
燕司寒一边将她往怀里揽，一边对她说道：“在太平观时，侧面便觉留山这个名字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王爷还在别处见过这个字？”她问道，目光也多了几分认真。
“嗯。”燕司寒颔首，道：“本王曾在丞相府的堂厅见过一副意境极佳的山水画，落款便是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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