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颜五陵这厮真是狡诈！恶心！虚伪！
但是，好用。
因为几乎是话音一落，周围几乎凝结的空气，就开始缓缓流动，这是极细微的差别，但是瞒不过云白的眼睛，长期生活在水中的人，对微小的水流感知极强，这是种族天赋，帮助他们避过捕食者的利爪和尖牙。
他们又说了些吹捧、夸大之话，等周围窥伺的目光渐渐隐藏，两人也终于和凤凰面对面了。
两只凤凰此刻累极，闭着眼睛休息。有一只额上一缕紫色绒毛的凤凰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又缓缓闭上眼睛，一副万事不屑的模样。
近距离看了，才发现这两只凤凰的情况比想象的还差些，长冠羽毛稀疏，虽然依旧鲜艳，却像是灵气供应不到的样子，像是久旱的田地，稀稀疏疏长了一些杂毛，勉强有个凤凰的模样。
这也是为什么飞舞半日便累极的原因，他们勉强撑着一个凤凰的场子，内里几乎耗尽，只是空壳子了。
不知道缘由，云白看到他们的情况，心痛不已，明明并不相识，种类也不相同才是。
对他们冷淡模样不以为意，颜五陵本以为他们要生气喷火才是，凤凰何等高傲的种族，怎会愿意叫两个毛头小神仙观看。
见他们只是冷淡，并未发怒，颜五陵便乖巧跟在云白身后端坐，见云白神色沉重，只默默靠她近些。
那只先前看他们的凤凰还张嘴鸣叫了几声，像是驱赶他们，云白就带着颜五陵悄悄下来了，面露不悦之色，天知道，云白用了平生所有的忍耐才没有把脸色变得更难看。
谁也没有注意到另一只对这一切无动于衷的凤凰僵直了几息。
像是刻在血脉里的记忆一样，当这只头顶紫绒凤凰无声说了些凤凰语，云白全都听懂了，最后类似驱赶的话，也不是驱赶，只是催促。
云白使了个眼神：回去再说。
颜五陵会意。
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平静无波，宴席后续，又是摔跤，云白悄悄溜了出来，颜五陵紧随其后，借着来往蹁跹仙娥的隐蔽，迅速跟上云白。
那紫绒凤凰心里的悲鸣是“雉雊蚕眠，斜光穷巷，秋色落晖”，神仙们不知道凤凰族的语言除了言语，还有内心的悲鸣。
至于那鸣叫，意思就是：咒语已知，从心离去；吾爱南月，阿夏永别。
“咒语？”颜五陵惊叫出声。
“小点声，小点声！”云白狠狠拍了颜五陵几下，气的不行，这个事能这么大声吗？！
“知道了，知道了，嘘，嘘~”颜五陵自悔失态，忙忍了云白爪子的大力拍打，压低声音说。
“那是哪一句呢？”云白困惑道。
“后一句更像。”颜五陵这么说，隐隐散发着自信。
“你怎么知道的？”云白惊喜道，这颜五陵真是个宝藏男孩呀。
“猜的。”
“好气喔。”
“我觉得前一句更像，因为更隐秘。”云白这样说。
“那就前一句好啦。”颜五陵真不知道哪个是咒语，概率都一样，所以很躺平。
云白指着颜五陵的心说：“这儿？”
颜五陵这个家伙，捂住胸膛说：“干什么呢，干什么呢，人家可是正经人家的男子。”
云白用手捂头，忍住捶胸的冲动，思索“从心离去”？
一个地方是这里的中心？亦或是神仙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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