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刀与碗。
那么之前那些时辰是做什么去了呢?
那囚犯拧眉,看着那即将划开皮肉的刀,即将盛她鲜血的碗。
想逃。
“我不是燕家公主,我真的不是…”原先不开口,对着刀刃倒是坦白得利索。
“我是玉虚子门人,你们不能伤我!”
她躲着后退。
“长命锁呢?”圣洇流心情不错,把玩着柳叶刀。
小囚犯嗫嚅,“不是我不说,我……我怕你们不信。”
又小小的声音,“我…自己都不相信。”
她豁出来一样,吼道,“你们去查!你们圣军不是厉害得紧吗?我说的都是真的!”
她道:“那个长命锁,是从天上掉下来,砸到我头上的。”
祁原:“……”
圣洇流面不改色,反正他正在查。
“当时天上掉下来一个大包袱,我好好地走在百芳城里,就砸我头上,醒的时候就在陈国牢狱了……”
“我…”她泄气,“我真的与你们并无干系,你们放了我吧。”
圣洇流道:“别动。”
刀就压在脉上。
她一慑,被圣洇流按住。
“脉门之处,可非玩笑。”圣洇流小心提醒,“姑娘所言真或假,有待查明。”
一划,又是滚了数滴泪。
圣洇流怕了,咳了咳自己偏头去另一边。
待玉碗血半满,圣洇流命人拿绷带。
抬眸再对视,小囚犯还敢瞪他,还颇是仇恨。
她咬唇,唇也艳艳,眼也泛红。
圣洇流又是说不清的感情了。
祁原自然盯着那碗血,也就不管些许太子“私事”了。
“你叫什么名字?”圣洇流问。
“哼。”
得到了这么一个回答。
圣洇流:“……”
真是个娇气包啊,两句以上就哭,几句不和就不理人。
“那孤给你取一个?”
圣洇流还真想起名字来。
“无耻!”她没见过这样自大到不要脸的人。
圣洇流:“……”
他也生气了,捏她的脸,“真不听话。”
又想着,不听话……也还行吧,毕竟是他的人,自不会被旁人欺负。
“殿下!”祁原又来了,“成何体统!”
圣洇流:“……”
他道:“孤在审讯犯人。”
祁原气得抖了抖,“既是犯人,就该关入刑营!”
他面色不善,“她的血,熔了密银。”
圣洇流挑眉,“果真?”
手边的人不相信:“这不可能!这是你们动手脚!是你们!”
“燕公主,您藏到孤帐里,也是藏不住的啊。”圣洇流不让她好过,“带去刑帐吧。”
“你们……你”她指他指了几下,低头想这究竟出了什么纰漏。
圣洇流趁火打劫,“燕公主若想让孤亲自看押,求一求,孤会允的。”
说着还朗笑起来,很是灿烂和煦。
“我才不求!”倒是有骨气。
圣洇流似是遗憾,命道:“押下去!”
祁原看人已经押下,道:“那女子的血熔不成密银,但她长得太过出于人上,不可不防。”
圣洇流看着剩下的绷带,道:“孤也是这个意思。”
“虽说非龙凤之血不可熔,但若是她早有准备,咱们试不出来,也是可能。”
他又有些跃跃欲试,“她的确身携密银,而她所说的包袱…”
“孤是信的。”
祁原狐疑。
“夫子忘了流云玉玺?”圣洇流敛眉,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可能,“流云玉玺是燕国定国之印,传国之证。可三年前,燕国旻宁自焚……”
“玉玺就失踪了,不久才在一江湖飞贼身上找到。”
圣洇流揣摩起来,“这前后,也不过一月余。”
莫不是为索回玉玺而来?
他眸光一厉,唤了暗卫。
“夜阑。”
帐中闪出一人跪地,黑衣蒙面,但也能看出是青年或少年。
祁原放下一半的心,太子,还是重国事,知大局的。
“去查玉虚山,还有,留雾派……”他沉吟几瞬,“去查天邪!”
玉虚山的道宗玉虚子被传有登仙之质,于十年前自斩天梯甘做凡人,很是受天下人敬重,
而玉虚子,在他开宗立派之前,却是受教于留雾派门下。
留雾派又是天下第一大派,据说当年旻宁皇帝登极都是受了它的襄助……它的掌门又是前五十年十六国局势时的尧国皇子。
前五十年的十六国时期,还真是家家龙椅轮流坐…弄得世道乱到了现在,江湖人个个都是朝野皇室的沧海遗珠。
个个想着颠覆国朝,染指江山!
“天邪?”夜阑心想,这人不是查过么?
不就是宫掌门的孙子么?
仗着这身份霸着少掌门的位子,收买江湖侠士做鹰犬,亦正亦邪,时好时坏,但是武艺成效,却是人不敢有犯。
犹擅剑法,颇有威名,有“小剑圣”之称。
夜阑见今日的圣洇流多有奇怪,只说:“主子,您不会以为……那姑娘是。”
他没说出口,就见祁原惊骇。
便一想,这就算是,又怎样呢?
祁原平复呼吸,道:“若是天邪安排那飞贼…那密银与玉玺都是天邪的……那”
“那他就是燕家后人。”圣洇流接得平稳,“而且宫掌门一向助燕家,他可不是满足做臣的人。”
祁原声颤:“如果宫清乐与燕家姻亲…那天邪就是,焉寿宫宫主的亲子!”
夜阑:“……”
这么可怕的吗?
焉寿宫掌天下运势,是卜宗。
二十多年前,宫幽落继任焉寿宫主。
那时,曾有谣言谶语,说天下之主,乃焉寿之子……
“现下,密银与玉玺,可都在孤这里了。”圣洇流平淡,一丝隐隐骄傲,是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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