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古燕凰裔么?
那么她来做什么?
是杀他,还是来误他?
圣洇流心境陡转,有些不愿承认的伤心失落。
他自然不叫娇栀看出来,冷声道:“趴到凳上去。”
娇栀会看眼色,只委屈地看看圣洇流,见圣洇流不动摇,便哼一声慢慢向春凳走。
她心里奇怪,等了一会也不见圣洇流来哄她。
只得趴在上面,却双手支颐,抬头看圣洇流。
圣洇流他……在走神?
“你刚刚怎么不提祁原追杀你?”
还问话起来。
说了谁会信呢?谁也不敢信呀。
但娇栀只道:“殿下反正不舍得我,我不管这些。”
“他们又不能将我如何,干嘛说给他们听…”
这话里还有些不屑,是为上位者所爱的娇矜。
圣洇流到她旁边,扇子轻碰她撑头的手,“趴好了,省的摔下来。”
娇栀还是不太信真会打她,怯怯问,“还真打啊?”
“真的又如何?”圣洇流心绪杂乱,“真的就恨孤了么?”
她对他那样相信,总以为他永远不会伤害她似的。
可这些相信,笃定,全是假的吧。
只是展示给他看的,哪一点不顺她心,她就把那可爱美丽的面庞哭花给你看,叫你心疼心乱,惶惶然。
祁原说他喜欢得太过……
也许,是不能太过,太过就失去主掌,就会失去她。
这只狡猾的狐狸,一旦发现她能愚弄猎手,那她还会将猎手放在眼里么?
只会看不起地说“又不能将我如何,干嘛还要…”
然后嫌无聊地走掉。
她就是这样任性无心的小凶兽,她把他的心吞了一半又吐出来,给别人来做威慑,自己只被她当是个工具利用而已。
圣洇流为自己抱屈,问娇栀恨与不恨,自己先饮了怨酒。
娇栀想了一会儿,偏头道:“我便是恨你,你就不能哄好我么?”
她脸颊微动,是不解地撇嘴:“殿下舍不得栀儿,栀儿知道的。”
便趁圣洇流不甚抉择就爬起来,动作急得险些摔下。
圣洇流下意识地赶忙扶住,娇栀又得寸进尺地蹭到了怀里。
继而得尺进丈,半啜泣半呢喃,偎进了他胸膛。
乌发在指下如锻光滑,怀里人温软。
还那样小意缠绵,却是发泄委屈。
她把头埋进圣洇流怀里,“殿下。”
也只是念这两字。
圣洇流皱眉,还是回抱住她。
愈来愈紧。
他觉得自己以后可能会是戾帝那样的君王。
因为一个人,一罪毁千秋。
他这一刻不无大逆不道地想,他可以没有祁原,也可以没有父皇,但他必须有娇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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