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鹤别轻轻眯了下眼睛，“你要干什么？”
“我想……借用一下。”
“可以。”
周怡音一喜：“真的吗？”
鹤别点了点头，打开柜子从卡包里取出了一张精致如同徽章般的花色卡牌。
周怡音连忙伸手去接，鹤别却一下子往上抬了抬手，凑过去在她耳畔言语了几句。
周怡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鹤别挑了下眉：“答应了，这张卡牌就是你的了。”
周怡音突然想起从前鹤别拿钱打发她服侍的样子，和现在没有半分不同。
即使知道对鹤别来说，她不过是消遣的玩物，可这样风光霁月的人站在她面前，对她好，对她笑，对她施以援手。
没人可以从温柔乡里幸免。
但她还是可以把一切当做一场梦，直到鹤别玩腻了，离开了，她也可以解脱了。
除此之外，她找不到其他办法。
“好。”
这个晚上，周怡音在心里骂了鹤别千百遍，却依旧没有办法阻止鹤别上扬的唇角。
好不容易挨到晨曦初露，天色微明。
周怡音终于气喘吁吁地被人放过了，她用尽最后的力气瞪了眼鹤别，接着便抓紧时间昏睡了过去。
片刻后，周怡音被闹钟叫醒，匆匆在医院洗漱了一番。
期间接到了许宛央的电话，与她约定好了从电台一起出发去会所nine。
会所nine是一座地下城，经过隧道后转入丛林旁的地下车库。
入口处会经过红外线扫描，确认无误后，智能机器人邀请来客出示花色卡牌。
经过检验后，道路两旁才出现了指引，指引她们在宛如迷宫的地下城内穿行。
好不容易来到了nine门前，门僮上前接过了车钥匙。
二人按照钟安娜的说法，准确报出了隔壁的房间号。
侍应生微微点头，笑着迎二人引路。
偌大的房间宛如古堡内的宴会舞厅，整体的色调是奢华的黑金，红砖色的墙上列满了皮革金属的展品，松枝香烧红的壁炉融融相映，甚至穿过屏风还有一处室内游泳池。
“祝二位玩得愉快。”
侍应生退出了房间。
周怡音和许宛央在房间内巡视了一圈，她找到了房间的阳台，间隔两米，底下空间幽深，深不见底。
“你不会想爬过去偷拍吧？”
“嗯。”
“这么危险，我可不奉陪。”
周怡音不由得而皱眉：“许宛央，你别忘了，这件事是你当时自己答应下来的。”
“我没忘。”许宛央道：“到时候我假扮侍应生混进去，用不着你教训我，你自己小心点别被发现就谢天谢地了。”
周怡音想问她有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二人的关系也没到那一步，合作也只是为了工作罢了，于是便不再多嘴。
她找了扶梯，猫着小心躲到了隔壁阳台，将一盆一人高的香蕉叶费力地挪动往前了一点，然后蹲在了窗台底下，借着一个小小的oppro偷拍。
没过多久，房门打开，混杂的脚步声鱼贯而入，夹杂着谈话声。
周怡音小心撩起窗帘，看了一眼，来的人数很多，西装革履的男人身边环绕着穿泳装的女伴，一个个身材高挑，容貌姣好。
几个男人围坐在一张桌子前。
“闲得无聊，不如请各位代表玩两把？”
“傅老弟坐庄？”
“那又有什么问题？”
姓傅的男人站起身来，从抽屉里找出卡牌，站在了庄家的位置上。
他面容苍白，有些病态的瘦削，眉目却是一众男人里最好看的，怪不得钟安娜会喜欢他。
周怡音胡思乱想了一下，很快专心盯着面前玩乐的几人。
“慕行长，我们集团的情况你也清楚，一向都跟你们银行关系不错，而且这次的事上面有人兜底，想问问你们什么时候愿意签意向合同。”
傅清越微微一笑，整个人看起来斯文俊雅。
“这件事问题倒是不大，就是怕过两天上面纪检委过来查。”慕行长面露难色，“你知道我就快退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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