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赋灵
“唤醒黑夜的其实是黎明，当太阳升起的那一刹那，旧夜的复仇便隐秘的开始了。”
久九像是吟诵叙事诗一般，用奇怪的音节说了一大串苏笑所不能理解的话，然后朝着台上的霖鹿眨了眨眼睛。
犹如神祗一般的霖鹿无奈的叹了口气，手中光芒大盛，一股强大的元灵之力以肉眼可见的规模狂暴的从小黑盒中冲到了万灵碑的位置。
看着那冲破顶端，几乎将要万灵碑震碎的光柱，霖鹿慢慢的张开了左眼，用一种苏笑从未听过的语言以咏唱的方式念道：
“10阶，A级天赋灵力，霖鹿。”
尽管是从未听过的语言，但会场内的每个人都能理解霖鹿话语中的含义，然后下意识的重复着霖鹿的话。
而久九则是轻轻张开了双臂，无数闪耀着淡淡幽光的黑蝶在会场内翩翩起舞着，一股微不可察的黑气笼罩了整个会场，也包围了会场内的所有人。
“动静闹得太大了。”久九佯装嗔怪的对着霖鹿抱怨道。
而霖鹿只是耸了耸肩，依旧保持了自己拿了主角剧本的高逼格形象。
但随即她便发现了异常，看着久九身旁一脸惊讶的苏笑，霖鹿微微皱眉道：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
苏笑识趣的举起了双手，一脸无辜的表情，就差头上插个牌子写着别杀我灭口了。
久九则是玩味的笑了笑，舌尖轻轻舔了下嘴唇，妩媚的说道：“这家伙有些特别，一会带回去好了。”
霖鹿只是思考了片刻便点点头同意了久九的提议，手中光芒四射，笼罩在每个人的身上。
而苏笑这才发现，整个会场的人此时都陷入了沉睡之中，只有他们三人还保持着清醒。
“他们会忘掉那些夸张的故事的，只记得鹿鹿低调的觉醒了A阶天赋，然后和我一起留在了D级班。”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看着面前的两位佳人，苏笑抿着嘴唇，弱弱的问道。
“因为，很有趣啊。”久九轻轻的拍了拍苏笑的头，眼中满是宠溺之情。
“要不要来我家坐坐？”尽管是邀请的语气，但苏笑心里很清楚，自己并没有拒绝的权利。
他点点头，有些犹豫的看着身后的众人。
“她们，没事吧。”
“你是在担心你的那个相好吗，真是个负心汉。”久九玩味的笑了笑，眼神之中虽然带着一丝魅意，却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冷漠。
“还是说，你对这群不太熟悉的人产生了同情心？”
苏笑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道：“毕竟同学一场，正常人都会担心吧。”
“但你并没有担心的举动，你的心跳也好，呼吸也好，在你询问他们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波动。”久九紧盯着苏笑，似乎在窥探他的内心：
“你只是假装担心他们罢了，事实上你并不担心他们的死活。事实上，相比他们，你似乎更信任刚见面的我们，我很好奇这是为什么。”
苏笑有些无奈的笑笑，试图替自己辩解一番：“因为我不太喜欢这里的氛围，人也好事也好，都是我最不想去面对的那一招。”
“那我们又有什么不同呢？”久九一脸好奇的看着苏笑，眼睛里似有流星划过。
“相比已知的困境，人们总是会下意识的对外来因素充满期待。”
“因为旧环境不存在改变的可能，所以即便新事物未必会更高，也不得不选择未知的可能性吗？”
“差不多。”苏笑的眼中闪过一丝亮光，有些惊喜的看着久九。“人总是依靠着未来才能活下去，哪怕是仅存的妄想，也会被当成救命稻草死死的抓住不放，这就是人生啊。”
“可是，如果未来是虚假的呢？”
“未来是虚假的？这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在元灵出现之前，人们的希望是怎样的？”
“谎言，骗局，荒诞。”苏笑长叹了一口气，想起了自己那些灰色的记忆。
人们总是对未来充满幻想，梦想着自己有朝一日可以凭借着努力去完成自己目标。
但相比努力，家世以及背景更重要，无数的年轻人就这么肆意的浪费着自己的青春和时光，任由岁月蹉跎，白发苍苍。
“元灵的出现，摧毁了原本那个乏味而又无趣的世界，也给了人们一个真正的希望。
不是空想，不是画饼，而是真切的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
但这个机会已经被前人用完了，元灵所建立起的枷锁要更牢固也更加可怕，连再起波澜的机会都不会有。”
苏笑咬了咬嘴唇，低声道：“表面上只要努力修炼就能拥有一切，但其实没有向上的可能。
人们只渴望光鲜亮丽的那些东西，然而那些与大多数人无关，乏味的日常，平淡的生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毫无变化，毫无意义。
好像有些人生来就是要成为养料一样，供养着顶层的欢愉，荒唐，与丑恶。
然而再冠冕堂皇的冠以努力的名号，即便是无望的未来，即便是崩溃的人生。
也只能选择相信。”
“所以，在这个无趣的世界，没有元灵的你，又该怎么办呢。”
苏笑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要不，咱们去领个证？”
久九闻言也是一愣，掩嘴偷笑了一会，指了指在门口等的有些不耐烦的霖鹿，甜甜的笑道：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回去再说吧，到时候我们再好好谈谈。”
“好吧。”苏笑讪讪的笑笑，自觉的跟在了久九和霖鹿的身后。
但目的地却比苏笑想的要遥远的多，一连转了十几个街区，甚至还出了主城区。
看着周围逐渐荒芜的土地和稀少的人烟，苏笑也是有些慌张。
虽然这两人要是对自己有什么歹意在学院里就能动手，没必要多此一举跑这么远。
但感受着周围越来越阴森的气息，苏笑心里不免有些打鼓。
然而，穿越一片布满灵纹和阵法的雾气之后，一座坐落在荒野之中的别墅出现在了眼前。
“欢迎来到我们的家，或者，你可以成为我们的一部分？”
前期有些慢热，希望大家耐心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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