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新奇顺着他的目光去追寻，看到那抹纤细的身影，打了个饱嗝。
他就是来吃狗粮的。
他叼了块面包找了个借口溜了。
他实在不想再吃狗粮和再继续发光。
水很快就烧开了。
程希予按照药店老板娘所说的配方冲了药，然后端到餐桌上：“吃完早餐就把药喝了，伸手。”
顾离疑惑的伸出手来，程希予在他的手心上放了两颗胶囊，嘱咐道：“这个喝药的时候一起吃了。”
顾离默了会：“我已经没事了。”
言下之意，不用吃药了。
程希予蹙着眉头，坚持道：“再吃一天，防止复发。”
顾离有些抗拒的往椅子上靠了靠，商量道：“不吃行不行？”
程希予：“……”
真当自己三岁小孩啊，吃药还讨价还价？
欸？
也不对。
昨天他五岁的时候喝药也没讨价还价。
程希予睨着眼，双手撑着餐桌，上下打量了眼顾离：“大神，你该不是怕吃药吧？”
顾离：“……”
他只是单纯的不想吃药。
他没出声，程希予默认了，她吃惊道：“不是，大神，你怕打针也就算了，你竟然害怕吃药！”
“没有！”顾离矢口否认。
“没有你就赶紧吃。”程希予步步紧逼。
顾离抬眸看她，跟她较了会劲，最后还是败下阵来，喝了那碗呛人的药。
程希予见他喝完，将碗拿去厨房洗了，出来的时候，顾离已经将餐桌收拾干净并坐在那里等她了。
她甩了甩手上的水，隔了会才问：“大神，你今天要去上课吗？”
“去。”
“不用多休息一天吗？”程希予问。
他去学校也是睡，在家里会睡得舒服一点。
顾离摇摇头：“不用。”
他起身往门口走去：“走吧，去上学。”
程希予也没多说什么，也跟着出去。
顾离昨天没开车回来，所以他们出门的时候他就叫了车。
网约车就在附近，他们刚出门网约车司机就打电话说已经在巷口等着了。
清晨的阳光温暖的洒满了那条布满青苔的小巷，青苔上的露珠晶莹剔透，像是折射着光，偶尔有几只蜗牛在上面爬行，看起来悠闲而惬意。
有鸟叫声在树梢响起，清晨的第一缕炊烟从人家窗外漂出，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饭香味。
这个破旧的小巷子人间烟火气息特别浓重，程希予很喜欢。
他们上了车，司机确认了尾号无误后就出发了。
车子没开多远，程希予突然转头对顾离说：“大神，手伸出来。”
顾离疑惑的看了她一下，才慢慢的伸出手来。
他的手指修长和骨节分明，手心上的纹路清晰可见，这是一双适合弹钢琴的手。
程希予在他的掌心里放了几颗糖，她笑着说：“吃完糖就不苦啦。”
顾离顿了下，他看了看面前的少女，那双鹿一般澄澈的双眸里像是漾着层层叠叠的光，似是有星辰闪烁。
他微勾了下唇角：“好。”
风从车窗外灌了进来，很轻很凉。
他撕了一颗糖的糖纸，将它塞进嘴巴里。
橘子味的，甜的。
如同旭日东升的天边，天是橘色的，云彩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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