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合作价码
卡尔一听到罗德尼这么大手笔，为了合作连巴黎的豪宅都能送出来，当场就又流了一滴冷汗，这下他是真的动摇了。
巴黎作为欧洲最大的城市，几乎全体欧洲有钱人都向往能住在那里，卡尔的舅舅约瑟夫二世甚至在十几年前访问法国时，偷偷在塞纳河边买了一座公馆。
不止是约二，光卡尔所知道的在巴黎买房的维也纳权贵，就有不下于三十多位。其中有一些人甚至不惜在平民聚集的贫困街区买房，也要在巴黎有个安身之所。
维也纳的老一套早就看厌烦了，光怪陆离的巴黎才是全欧洲最好的栖身之所，满大街都是奢侈品商店，简直堪称天堂，在这里买房真是秦始皇摸电门，赢麻了。
俄罗斯的保罗皇储，在出游欧洲各国时对法国印象并不太好，但是依然在那里用皇室的名义买了豪宅。
圣彼得堡冰天雪地的有什么好，还不是温暖怡人的巴黎住的更爽，真是秦始皇吃藤椒，麻翻了。
巴黎那些奢侈品商人，大剧院，咖啡馆，红酒，无时无刻都在吸引欧洲的权贵。
只有在投石党叛乱后深刻体会巴黎市民桀骜不驯的路易十四，才对这座城市有根植于童年阴影的恐惧。这位同时与两个洲开战的太阳王，不惧上帝不惧魔鬼，唯独害怕巴黎市民。
当然，他害怕是因为他是法国君主，巴黎人造反直接威胁他的生命，外国人不受影响，可都爱死巴黎了。就算是历史上比这个位面疯狂的多的大革命，也没有波及到居住巴黎的外国人，除非那个外国人倒霉到牵扯进保王党的阴谋。
布吕歇尔疯狂挤眉弄眼，想让卡尔赶紧答应下来，低声道：“殿下，您还在等什么？伦敦和巴黎有两座豪宅等着您呢，这是您应该得的。只要答应了他们，就能得到英国人的助力，要击败法国人轻而易举……”
卡尔用颤抖的手摸着下巴，几乎就要马上答应罗德尼的条件，可是转念一想，自己生父利奥波德似乎说过，谈判的时候要试探出对方的底线，才能将己方得到的利益最大化。
后面好像还说过别的，但是卡尔忘了，他只对父亲讲的七年战争感兴趣，别的也就是勉强听听。
既然这样，就现学现卖，露一手武将的谈判技巧。
卡尔忍住心里对巴黎豪宅的渴望，对罗德尼说道：“将军，我由衷感谢您对我的信任，只是，我实在是没有信心，毕竟意大利只是次要战场。也许要等到尼德兰地区我军对法军有所优势后，维也纳向这里分出尼德兰的精兵强将，我才能对马赛、土伦等地发起攻击……”
罗德尼看了他一眼，十分清楚这个政治家的拙劣模仿者在想什么，好整以暇说道：“我在海外的殖民地倒是也有房产，甚至在美国也买了一套，就是怕您不爱出海。所以，我最多只能再多送一套距离您很近的房子，就在米兰那边，别的可以等我大仇得报那一天给您加码。按照北美殖民地商人的说法，这算是追加投资。”
卡尔知道差不多可以了，再继续索要新的价码只会得不偿失，而且他也实在没办法继续伪装下去，他又不是什么政治家。
也许他缺一个幕僚，能帮助进行政治事务的谈判。
至于怎么寻找幕僚，留待以后再说吧，反正不能是身边布吕歇尔这样的坑货，刚才差点在这坑货的鼓动下提前答应了罗德尼，这样的话米兰的房产不得泡汤？
卡尔慢慢点头，装作一副迟疑的样子，说道：“好吧，那我就代替我的养父母，暂时答应您的合作要求。只是，到底要如何合作，您到底带来了多少人？是否真的足够影响未来的战局？”
他们本来就是秘密谈判，卡尔给上了个“暂时答应”的保险，在罗德尼意料之中。
罗德尼回答道：“算上所有的雇佣军的话，大概有五千多人。”
卡尔震惊了：“这么多？您怎么办到的？”
五千多人，足够打一场小型战役了。在这个年代，能有两万人参与都能算是一次可以缔结条约的决定性战役，甚至连伤亡比都能忽略，只要有一方败退，就足以称得上决定性胜利。
法英两国的旺代战争里，安茹会战中如此惨烈的刺刀战才是不寻常的，过去打仗都是火枪手互相开枪，士兵们沉住气，就等着哪方士气率先崩溃，另一方乘胜追击，根本不会造成太多的人员伤亡，基本上没有机会使用刺刀。
哪里像法英那样，好几轮对射打完了，两方的虎狼之士丝毫不肯认输，距离拉近后上刺刀进行中世纪式的白刃战，士兵伤亡比简直惨不忍睹。
面对卡尔的震惊，胡德解释道：“北美、印度、还有英格兰本土，都有无数亡命之徒等待一个发横财的机会。您可能是在维也纳和布鲁塞尔的文明世界待惯了，不了解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野蛮人存在。”
卡尔点头道：“好吧，可能是这样。只是，你们不考虑去袭击法国人的军港吗？比如说从土伦登陆作战，就能威胁到马赛这样的大型城市，我们也能在阿尔卑斯南麓进行支援攻击。”
胡德摇头解释：“内阁在重新评估法军的战斗力后，对他们行军速度为何突然提升感到百思不得其解，陆军模拟多次后无法复制法军的行军，只能让军队的行动更加谨慎。如果南方的法军也有如此战斗力，那么夺港登陆的代价就会高过成果。除非我们合作，在陆地上击败法军，才能让内阁派出大规模舰队攻击法国军港。”
法军的行军速度，也是萦绕在布吕歇尔心头解不开的迷，此时见胡德提起，便忍不住给出他这几天新的想法：“也许是因为法国士兵的生活条件比别国的更高，我看过维也纳军事顾问的卷宗，法军的平均身高在各国士兵中都是最高的，这也意味着更丰沛的体力……”
“也许是这样吧。”胡德这个专业军事家遇到了感兴趣的话题，当场就和他聊起来，“可是我们的参谋部研究过后，认为法军也许是用了一种神秘的阵型，只是陆军模拟了各种花样变阵，都无济于事，甚至还拖慢了行军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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