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真的在感叹。”
段红璃的眼中，不知为何多了几分悲意。
“你真的很厉害啊，那么短的时间内就有如此大的进步，以后就算超越我也是可以做到的……不，应该说你已经超越我了。”
“超越？这是什么意思？”白涟雨疑惑。
“……”段红璃看了一眼远处的洛暮，无奈的一笑。
“洛暮，对你真的很好呢。”她说：“刚才，他还来找我，让我输给你。他还说，他输了他自己也无所谓，但是你一定要取得第一的成绩，他甚至还拿出了三千源石来跟我做交易。”
“……果然如此吗？”
白涟雨对于段红璃的话并不意外，她早有预料。
“而且，这看起来，似乎就是你为什么发脾气的原因了啊。”白涟雨说。
“发脾气？”段红璃一愣，随后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是啊，你说的对，看来我的确是在向你发脾气啊。”
段红璃落寞的一笑。
她也意识到了，自己会对白涟雨发脾气的原因。
……因为羡慕。
段红璃和洛暮之间的关系，只能维持在欠债，交易这一层面上，无法再前进一步。
甚至……洛暮还希望能斩断他与段红璃之间的关系。
理由是……他希望段红璃能不被自己所束缚，希望段红璃能自由的向着更广阔的世界前进。
这是洛暮决定的，段红璃无法改变，所以她只能强迫自己去顺应洛暮的意思，她觉得这样至少能让自认为达成目的的洛暮高兴一点。
段红璃心中很明白，其实洛暮其实对自己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情感。
他只是出于义务在照顾自己，也出于义务在做些自己讨厌的事，说些自己讨厌的话。
……仅此而已。
就连段红璃想加入御法分殿，想待在距离洛暮更近的地方，也被洛暮给拒绝了。
所以，段红璃很羡慕，那能一口一个师兄，并得到洛暮真心照顾的白涟雨。
这份羡慕的心情，说不定……已经到了嫉妒的程度。
所以，段红璃才会有些失控，对白涟雨做出那种事来。
“可以跟我说说……你内心的想法吗？”看着段红璃那落寞的神情，白涟雨问。
以前，都是段红璃在照顾自己。
这一次，白涟雨觉得也该轮到自己去帮助段红璃一次了。
“……”段红璃微微一愣，才说道：“我想不明白，为什么，洛暮他偏偏对你那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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