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不愿去争抢这些本对于她就虚无的东西，只是为什么季绾伊的表情也很不自然。
就像是，就像季绾伊也并不知道一样。
许芝阮收回视线，环视了一圈四周，才发现早已经找不见韩羡川的身影。
他果然不喜欢这种场合。
她低眸，双手揪紧了身上的西装外套，这件本应该是属于他的外套。
她与他的确是没有结果了吗？
还记得在她表白韩羡川之后，就一直与他错过想见的机会，直到那次，她在季绾伊家醒来出来后。
她遇见了他。
那天，他明确的给了她回答。
虽然她早就猜到结果，但没想到这件事来的还是那么快。
“抱歉，阮阮，上次我没有来得及给你明确的答案，本来想在你出国前告诉你，但出了意外，我没有赶上。”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的轻，仿若是春天的微风，拂过时，她似乎还能感受到他的温柔。
他没变过。
从高中认识他以来，他总是这么温暖。
就连拒绝，他都温柔到让她感受不到受伤。
“昨天你喝的有点多，我也没有回复你，今天，我想在你清醒的情况下，给你认真的答复。”
他继续，“我这几天有认真考虑过这些年我对你的感觉，很抱歉你的喜欢，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从没想过越界。”
“我知道，”许芝阮垂眸，扯扯僵硬的嘴角，“其实我早就猜到了，但还是很高兴你能认真回答我。”
“阮阮，很抱歉。”
“没关系的，这种事情本就是个人意愿，我们还能是、、、朋友，对吗？”
“朋友”两个字，她说的艰难，但她还是很开心韩羡川有认真对待这件事。
不管他对她是什么情感，她都希望不要失去他这位真心待人的朋友。
韩羡川看向许芝阮，缓缓点头，“是，但仅限于此。”
许芝阮一直知道韩羡川就是这样严谨的人。
不管与他关系多么好的人，他都会明确与对方的关系，从不越界。
*
季绾伊看着在台上津津乐道的季跃楷，心中冷哼，这父子俩只会这么恶心人的伎俩了吗？
还真是面上一套，背后一套。
这次的确是轻敌了，才让他们有机会在暗里“捅”了她一刀。
季崇远也看向了她，他大致有猜到，毕竟与季岸斗了这么多年，这父子俩的手笔还是这么卑鄙。
他们先斩后奏，就算他女儿有什么不满，也不能当着这么多媒体的面去驳他这位大伯的话。
如果季绾伊当众反驳季跃楷，那就会背上一个不尊重长辈的名声。
到时候，季绾伊这总裁之位绝对坐不安稳。
季绾伊看着季崇远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免得落入陷阱。
在众人和媒体的关注下，她缓缓走向台。
在一众媒体闪光灯下，她十分从容淡定，而这份淡然让季跃楷有些捉摸不透，就连季岸也没想到季绾伊如此沉得住气。
她首先感谢了一众媒体的到来，随后嘴角轻弯，开口：
“本来这件事想之后再给大家惊喜，没想到我哥这么快就说漏了。”
季绾伊大大方方地看了眼季跃楷，那神情仿若是与哥哥撒娇的妹妹。
不等季跃楷从惊讶中回神，她继续道：“既然我哥已经代表薇熠公布了，那么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台下讨论声渐起。
众人都在惊叹这消息竟然是真的，毕竟薇熠这次选择代言人的事情本就是万众瞩目的。
媒体开始疯狂拍照录像，担心哪句话没有录上，哪个头条会被错过。
季绾伊纤细的手腕微抬，稳了稳眼前的话筒。
她道：“刘芸小姐的确是我们薇熠选择的下一位合作者...”
季绾伊话还没说完，刘芸就更加得意了，站在台下的季崇远也有些没摸准女儿的心思，耐心看着。
季跃楷以为季绾伊是被迫妥协了，笑着朝季岸点头。
季岸却一脸凝重，没有丝毫的松懈。
忽然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朝季跃楷疯狂眼神示意，让季跃楷赶快打断季绾伊的话。
但季绾伊没有给他们反应过来的机会，也没有给季岸捣乱的机会。
她拿起话筒，“很高兴刘芸小姐作为我们品牌挚友，与薇熠合作共赢。”
话刚落，刘芸的笑容瞬间僵住。
品牌挚友是什么？
那是连代言都算不上的一种合作，甚至连最基础的品牌大使都够不上。
讨论声不止，台上只有季绾伊表情十分淡定，台下早已经热议声一片，就连季崇远也被季绾伊这一招惊到。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女儿能想到这种以退为进的方式，打个季岸措手不及。
季绾伊一笑，看向了季跃楷，开口：“我哥哥只是想给各位一个开胃菜，而我们薇熠双代言人的人选已定，人选十分神秘，大家可以持续关注。”
“当然，我猜各位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人选，所以为了之后更好的神秘感，大家可以安心等待，在一个星期后，薇熠官方将公布代言人名单。”
程倌润站起来的身子松懈了下来，轻笑，“不愧是你。”
刚才她也被季跃楷和他父亲这一招打了个措手不及，没想到还是让她的大宝贝轻松解决。
她舒了口气，重新坐了回去。
“润姐，要喝果汁吗？”有小鲜肉递给她一杯果汁。
她回眸，满意的笑笑，在准备收回眼时，看见了站在不显眼角落的一道身影。
那道身影高挑修长，气质更是出众，只是轻轻一撇就能让她注意到。
她眉头微皱，朝着这道身影的视线看了过去。
疑惑充斥了她的好奇心，他为什么在这？
事情顺利解决，季绾伊甚至看见了季岸他气急败坏离开的背影。
他们万万没想到季绾伊会以损招治损吧？
既然他们这么想要刘芸代言，那么她就彻底断了刘芸代言的机会。
品牌挚友，一个连大使都算不上的合作，喜欢那便让他们如愿以偿。
“季总，能不能具体说说两位代言人的外貌和特点？”
“季总，关于外界所传会采用一男一女代言的形式可是真的？”
“没错，季总，对此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季总...”
“……”
媒体一拥而上，将季绾伊围住，问题是接踵而至，最后还是季崇远让保镖将季绾伊解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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