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洛就那样拿着刀久久的站着,最后在手腕上狠狠地割了一刀倒在了小巷中。
头顶的月色明亮煞白,倒映出了小巷的房屋,何洛的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哭得歇斯底里。
何洛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生会让她遭受这些,给她光亮又头顶乌云,伸给她一只手又在身后藏一把刀;她的人生早就一塌糊涂了却还要遭受这种非人的折磨,人们常说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那势必会给你开一扇窗,可她呢?不仅门窗紧闭还牢牢焊死,就连下水道都被一坨坨屎堵住,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却还在死死的挣扎,妄想从这肮脏发臭的世界里寻找那一缕带着清香的空气,却徒劳无功。
难道……要她在这腐烂发臭的泥泞里生根发芽,发烂发臭吗?
又或者,她其实连救赎都不配拥有。
手腕上的血狠狠地流着,血腥刺鼻,何洛缓缓的闭上了眼,视线的尽头是一个佝偻着身子,步履蹒跚的老人……
太阳刺得眼睛生疼,入目的蓝白相间的颜色和手腕包裹着的厚厚的纱布让何洛一怔,这是她第几次在医院醒来了。
何洛已经记不清了。
在床尾佝偻着腰杆杵着一根竹竿老态龙钟的老人见何洛醒了,问了一句:“小姑娘醒了哟?”
“嗯?”何洛不明就里,坐起身看去,略有一怔后才想起是昨晚看到的拾荒老人,何洛扯出一个微笑:“谢谢爷爷。”
老人慢悠悠走进何洛,在床边站立:“小孩子不应该这样,应该好好活着,你看那太阳那风那雨那云多秀丽啊!我老了都还怪舍不得哩。”
“呵~”何洛勉强的笑出声。
老人继续道:“哪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啊,你这小小年纪寻死觅活的,还怀着孕,是被哪家不成器的儿子骗了吧!嗯?”
老人一说,何洛眼泪滑的就掉了下来。
老人摇了摇头,很是心疼何洛:“人活一世,年少无知,莽撞,一生总会碰到一两个那么没良心的人,可你自己不是啊,你不能总为别人活着,孩子嘛,打掉就是,如果不想打掉,还怕人眼光那就重新换个地方,好好的活下去,孩子生下来总归有些依靠,也就不会再有不懂事经历现在的处境。你说呢?孩子?”
老人说得苦口婆心,何洛一怔。
这些,她从没想过,只觉得大家看她的眼光,好像要把她杀死一样,还有从小本来就不待见她的父母,就算换个地方生活,把孩子生下来,有个依靠又怎么样呢?
孩子总会不可能只有她一个家人,会问起爸爸,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叔婶舅姑这些,她要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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