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户里如约增加了2500万联盟币，华盛顿兔子没骗胡安。
这是酬劳，也是封口费，兔子不敢不给的。
然而胡安一点都不觉得欣喜。
他只觉得不真实。
在浩瀚的宇宙里，一颗名为“美丽”的星球上，有一片没有名字的水边草地，有一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茅茅草丛。
就在这个谁也不会注意到的地方，有一个没有投票权的国民。
改变了全世界。
真是疯狂！
这时候，胡安又想到一个让他后怕的问题。
若是全联盟步枪协会遵守规矩，允许他提前还款，会怎样？
那他就没有足够的钱，来买通横插一刀的探员J。
那他就会完蛋，黑灯总统也会完蛋。
所以，这就是天意吗？
真是神奇！
结束和华盛顿兔子的通讯后，胡安听到了枪响。
随后似乎有动物跑进了茅茅草丛。
胡安立马举枪，对着晃动的草丛开火。
“轰”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打中，除了草茎他什么都看不到。
应该没有打中。
因为草丛还在晃动。
胡安拉动杠杆快速上膛，继续射击。
“咔哒，轰”
草丛短暂地安静了不到一秒钟，又开始晃动。
“见鬼！”
胡安拉动杠杆上膛，射击。
“咔哒，轰”
草丛还在晃动。
胡安有些害怕，野水牛是极为危险的食草动物，特别在它受伤发怒后。
他继续上膛，射击。
“咔哒，轰”
草丛仍然在晃动。
胡安可不想让野水牛尖锐的角顶进他柔软的肚子，就算能自愈，那滋味也绝对不好受。
他上膛，射击。
“咔哒，轰”
草丛安静了下来。
胡安不敢动，他看不见野水牛，不确定对方是否在酝酿决死一击。
过了一会儿，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
胡安拿出备用弹夹压进弹仓，拉动杠杆。
“咔哒”
“别开枪，是我！”
“摩根，小心野水牛！我不确定是否打死了它！”
“你没打死它，你打死了它们。”
壮起胆子走过去的胡安发现，草丛里横七竖八躺着五头野水牛。
有一条野水牛身上有两个弹孔，一个致命的在额头，另一个挠痒的在右后腿。
而其他四头野水牛都是额头一枪毙命。
摩根扣着那个右后腿上的弹孔说：“这是泽瑞拉打的，在二十米的距离，然后受惊的野水牛全都冲进了茅茅草丛。”
他抬起头带着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胡安：“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不知道，我还以为没打中，所以一次又一次上膛开火，我一口气打光了弹仓里的五发子弹，我根本没看到野水牛，我都不知道自己打的是什么！”
“真是神奇，如果你能延续这运气，那明天狩猎金狮子就会很轻松。”
“这个，”胡安尴尬地挠挠头，“我不敢保证运气一直都在。”
但在晚上宿营的时候，得到消息的墨丝却对胡安充满了信心。
“胡安，你一定可以百发百中的。”
“墨丝，这只是运气，我压根就没瞄准。”
“让我们再试试就知道了。”
墨丝在露天小方桌上放了罐啤酒，然后闪开半步，邀请胡安露一手。
胡安上前把墨丝拉开到十米开外，然后拔出手枪。
他双手持枪仔细瞄准后扣动扳机。
“砰”
十米外的啤酒罐纹丝不动。
胡安颓丧地垂下枪，转身对墨丝说：“我就说了，午后那是运气。”
“不可能啊，你吸收了世界树的意识，应该可以百发百中的，你再开一枪试试。”
“开多少枪都一样。”
“试试嘛，反正你又不缺子弹。”
“好吧好吧。”
背对着啤酒罐的胡安，敷衍地甩手开了一枪。
“砰乓”
被击穿的啤酒罐像漏气的宇宙飞船，喷着泡沫旋转着飞了出去。
半扭转身的胡安惊讶地僵在原地。
“我就说你可以做到！”
“等一下，我压根没瞄准！”
“但你打中了！”
“太神奇了，我什么时候变成神枪手的，怎么没人提前通知我一下！”
“Gungnir.”
“冈格尼尔？”
胡安能听懂墨丝的精灵语，但这个单词似乎属于特有名词，转换成人类语言也只是音译，没有任何解释。
好在墨丝给出了解释：“冈格尼尔--世界树的树枝，用世界树树枝做的标枪和箭，只要射出，就一定能命中目标。
“你吸收了世界树的意识，本身就是世界树的一部分，你肯定具有这个能力。”
“但为啥以前我没这能力？”
“大概是因为你们人类的意识太强，压制住了世界树意识，只有当你意识发生动摇的时候，世界树意识才能冒芽对你产生影响。”
难道是总统舞弊事件的后果？
有可能，毕竟这事太过震撼，当时在茅茅草丛里，确实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整个世界都不真实了。
大概那就是意识动摇吧。
这么想的胡安嘴里却说：“真的吗，你没吹牛吧？”
“骗你干嘛，当年我母亲--前任树精灵女王，领导树精灵反抗人类统治的时候，可是用冈格尼尔让人类损失惨重的，要不然人类怎么会同意和我们签停火协议？”
“可怎么解释我仔细瞄准了却打不中呢？”
“你真的瞄准了吗？”
“别说的我好像不懂射击似的，别忘了你的手枪射击还是我教的呢。”
胡安说着，走过去在小方桌上横着放了五罐啤酒。
他走开五米，举枪瞄准，射击。
“砰乓”
啤酒罐应声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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