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双马尾少女放下了手中的资料，眼神露出了一丝迟疑，“你的工作室是新开的？”
湖畔的咖啡厅，轻音乐悠悠扬扬飘荡在耳畔。
程岩身着休闲式的小西装，正襟危坐在少女对面。
“是的。”程岩解释道：“虽然工作室是新开的，但我们工作室有很多不错的原创歌曲还有舞蹈。”
一边说着，他一边将耳机递给了眼前穿着JK制服的学生妹，“试试看？”
少女一脸狐疑，接过了耳机，听了片刻。
放下耳机，她说道：“旋律倒是很好，但……”
略微顿了几秒钟，她还是决定直接拒绝对方。
“我找工会、工作室，是为了有力推我的资源。”
说到这里，少女显得很有自信，“我第一个短视频就已经吸粉了八千，我相信实力上我是不存在任何问题的。”
“原创歌曲和舞蹈都不重要，现在只要跟风就好。”
“我还是希望能找个有推荐资源的工会、工作室。”
“你是我的学长，如果是在视频里帮你打个广告什么的，我十分乐意。”
“但我不能用我的前途去赌一家新开的工作室。”
“抱歉。”
少女还是很有礼貌的，这点让程岩没那么尴尬。
程岩内心略微有些惋惜。
眼前的小学妹，是自己能在大学城里找到最未来可期的艺人。
原本程岩心想自己现在还在学校，有很多大学里的学生有“网红梦。”
“难道真要我亲自上场？”
程岩觉得有点恐怖。
他就不是一个能歌善舞的人。
哪怕他穿越来到这个平行世界后，拥有了领先这个世界无数倍的文娱产品。
程岩不是没尝试过，可就算是系统里拥有歌曲元件，唱起歌来依旧像是鸭子嘎嘎叫。
抄前世的火书？
可惜系统里没有火书的原文，只凭记忆，是写不出来的。
他选择了曾以为是最容易的一条路：利用手上的歌曲资源，栽培短视频网红。
这个世界的短视频才刚刚起步，正是最好切入的时间点。
然而现在工作室建起来了，一个艺人都没招募到！
“谢谢你抽出宝贵的时间。”程岩站起身来，目送着少女离开。
学妹离开后，他招手招来了咖啡馆的服务员，“帮忙收拾一下，再给我点一杯拿铁，谢谢。”
服务员很快将被咖啡渍弄脏的桌布换好，在玻璃瓶中换上了一支露水闪烁的玫瑰花，芳香宜人。
虽说被拒绝，但程岩并没有放弃。
还要继续面试下一个人。
“只是后面这个人的话……”
“或许是浪费时间？”
程岩点开手机中的聊天软件，看着备注【面试艺人：夏小婉】发来的资料。
这个叫夏小婉的学妹，没有任何创作过的作品。翻阅朋友圈的时候，程岩发现她拍照技术也不咋样。
倒是样貌，看上去还比较清纯。
“如果面试合格的话，可以让她试一试纯欲风？”
“唉！”
望着落地玻璃外的湖畔景色，程岩开始思考自己选择打造网红这条路是否正确……
“抱歉啊学长，我来迟了。”
夏小婉今天为了这场面试，特意换上了一条平时很少穿的白色长裙，乌黑的长发滑过嫩白的脖颈，坠落在衣肩的蕾丝肩纹上。
程岩微笑，一只手做出请的手势示意小学妹坐下，另外一只手举着招呼远处的服务员。
“喝点什么？”
“冰水就好。”
夏小婉坐下后，“呼呼”喘了几口气，额角有几滴细小的汗珠。
程岩发现，她还提着一个白塑料袋，里面似乎装着……
衣服？
面试的时候还戴着要换的衣服，还能随时去卫生间换衣服换个风格？
程岩心中默默给夏小婉加了一分。
而且看这个样子，是生怕迟到跑过来的？
程岩瞥了眼手表，发现距离约定的时间还差几分钟。
好感度再加一。
“啊，抱歉！”
夏小婉发现程岩的眼神放在她手中装着衣服的塑料袋上，立马解释道：“这是我在便利店打工的工作服，我下班后急急忙忙在换衣间换好衣服就跑过来了。”
说着，夏小婉小心翼翼观察着程岩的面部表情，“学长，你来了多久啦？”
夏小婉觉得虽说约定了具体时间，但自己作为被面试的人，怎么能比对方到的晚呢？
“我也才刚到。”
程岩发现对方真是一个懂事的女孩子。
打工？
程岩回想起，前段时间自己申请大学生创业扶持的时候，无意中看到导员手上勤工俭学的名单，里面确实有个叫夏小婉的学生。
“你还是我同系的学妹呢。”程岩示意夏小婉不需要紧张。
他看着夏小婉呼吸顺畅了许多，“那么，我们开始吧？”
“嗯嗯！”夏小婉连连点头。
面对不是特别看好的面试对象，程岩并没有藏着掖着说自己有什么优势劣势，而是直接将工作室的状况告诉了对方。
“学校在接下来一年里，会为工作室提供一些录制设备，还有一间小办公室，用来支持大学生创业。”
“我有很多不错的原创文案、音乐还有舞蹈。”
“这是大岩工作室目前所拥有的一切。”
“在我毕业之后，我有计划成立天府市大岩工作室，目前我已经把这个公司注册下来了。”
程岩将大岩工作室的资料递给了对方，“现在都是学生，工作室目前只有分成的合同，没有买断的。”
“嗯嗯！”
夏小婉接过了资料还有合同，仔仔细细看着。
程岩喝着咖啡，观察着眼前的小学妹：
其实他骗了对方，因为之前又那么一丢丢不看好，所以他没有拿出买断的合同。
如果跳舞放得开的话，再加上一点纯欲风的妆容，程岩有自信能让夏小婉小火一把。
但因为风格的缘故，小火一把不代表能吸金。
程岩原本想先打造一个cai萝莉的形象出来的，所以瞄上了之前那个JK学妹。
这种有文案有故事，又吸眼球的网红，才能大量吸金，程岩才愿意哪怕贷款都要与对方签买断的合同。
夏小婉的话……随便她吧，反正分成合同一分钱都不会亏。
“没问题！”
夏小婉笑得很甜，干净利落签下了字，“我会根据拍摄视频的时间，调整我其他学习工作的时间的。”
“请多指教咯，学长！”
“请多指教。”
程岩有些震惊对方答应的速度。
然而他的注意力更多放在了脑中的系统提示里。
【艺人：1】
【粉丝数：0】
【收获艺人：夏小婉】
【当前境界：一尾妖狐】
这是程岩脑海中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提示。
“是个统计的文档啊。”
“嗯？！”
程岩猛然一惊。
妖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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