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逼。
“怎么?”
“阁下难道怕了?”
“不过,好像已经晚了。”
剑仙第六式:御气式。
人剑合一,气引天机。
陆易嗤笑一声,随后念起咒成, 直接便使出一招无形之剑砍在了灵蛊者的身上, 那个还不曾完全从懵逼中挣脱的老人, 遂即陷入了一道更大的懵逼中。
他发现:
自己突然就无法动弹了。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灵蛊者惊恐地有些不能自已,他厉叫道。
可很快就听到了这样一句轻飘飘的声音,冷冽地像是十二月的寒风。
“也许,你更应该担心自己将要迎接什么。”
唔!
灵蛊者的眼睛猛然瞪大,突然回想起了先前那道丝毫不被他放在心上的说辞。
难道说:
狗头祭天!
......
“看清楚这个家伙的嘴脸!”
“就是他,炼出了邪恶的蛊虫,并吩咐自己的弟子用在了你们的身上!”
星空学堂之前,陆易指着地上那道跪在地上的苍老身影,对着眼前的学子来发出了呼声。
而听易大师这么一说,所有的少年们都变得又惊又怒,他们回想起那间暗无天日的囚室,回想起自己身上那道钻心的痛苦,一个个都忍不住地攥起了拳头。
“来!”
“你们一个个地上来!”
“尽情地凌辱他!”
“把你们受到的痛苦,百倍奉还!”
“这也是大师我今天,特地想要教给你们的一个道理:”
陆易接过了无尘递过来的一把黑刀,他顿了顿,随后面向眼前的众人,极为认真地道出了那六个字:
“血债,必以血偿!”
噗嗤!
在小石头的带头下,少年们又一个个地拿起了那把刀,开始了自己的复仇。
一刀落下,有人切掉了那位灵蛊者的耳朵。
又一刀落下,有人挖出了他的一只眼睛。
“啊!”
凄厉的叫喊萦绕不止,灵蛊者不断地发出惨痛的叫声。
他想不明白:
那把刀究竟是什么刀,为何砍他身上的肉竟如砍瓜切菜一般简单!
明明自己乃是炼蛊宗师啊!
“这样子会不会太过残忍了一些,毕竟他们只是孩子而已。”
云月儿不知什么时候,突然来到了陆易的旁侧,她看着眼前那帮疯狂报复的孩子们,不禁发出了自己的担忧。
陆易却是直接反驳道:
“正是因为他们是孩子,才不允许被人随意欺压。”
“你要知道,只要动乱不止,也许有一天,这片大地上又会出现下一个灵蛊者。”
“可在我们走了之后,谁又能保护他们呢?”
“除了他们自己。”
“手上无刀,光讲道理,是改变不了这个世界的。”
此言一出,云月儿突然怔在了原地,但终于是没有再出声了。
哒哒哒。
陆易迈着略显沉重的步子,准备去挥砍这最后一刀,而那位被折磨的面目全非的灵蛊者若有所觉,再度发出了自己惊恐万分的喊叫;
“你不能!”
“你不能杀我!”
“理由呢?”
“若是老夫死了,这帮孩子的蛊毒无人可解!”
灵蛊者于绝望之中,像是抓住了一块浮萍,可等来的,却是这样一道无比冷淡的审判。
“师父,杀了吧!”
说话的人是吕三口。
“顺便将他的人头留下,我要拿来入药。”
他曾炼药解毒,所以自然知道,那种嗜血的蛊虫又多么难缠,也更加明白那帮孩子曾经承受过怎样的痛苦。
噗呲!
剑气腾空,一颗人头迎风而起,在青天之下,显得鲜艳异常。
好像是死不瞑目。
不过,他早就没有眼睛了。
......
三月之后,灵州城渐渐有了一点新貌。
天开了,时而会出现晴空万里的天色。
地底的邪物也都被无尘轰杀干净,而为了以防万一,公输般在教导难民开垦荒地,用匠术种地之余,专门还建了一道防范邪物的阵法。
与此同时,陆易为了星空学堂能够一直办下去,还花重金从外面请了一位先生,并将一笔钱暂寄在了沧州县衙,用以对灵州城百姓的救济。
一切办妥之后,似乎隐隐到了将要离别的时候。
这一天,星空学堂所有的学子齐出,一直到把自己的师父送到了灵州城外才肯止步。
“回去吧!”
陆易对着身后的少年们劝声道。
这次的江湖之行,他曾扮演过许多身份,可若论及时间最长,以及最令他走心的角色,似乎还是这位易大师。
但愿有一天,这星空学堂的孩子都能走出灵州城,寻得一片属于自己的星空吧!
“老师!”
小石头心里想着自己与师父此生也许再无相见可能,眸间不由溢满伤心,并哭出了声来。
陆易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却也说不出更多的话,最终只能凝为这样的两个字:
保重。
只是临行之际,小石头却又再度叫出了他:
“师父,我们还能再见吗?”
“能吧!”
陆易给出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主要是他其实也不能确定,自己余下的十八年究竟还能走多远,多年以后,自己又会出现在哪。
鬼域,四国,天宫,仙殿,还是神殿?
亦或是出现在一座背靠山水的茅草屋中,陪着自己的妻子生一坑娃。
“可是,我怕自己到时候认不出你。”
“哦!”
陆易闻声一动,便直接摘下了自己的面具,交给了面前的那个少年。
“留个纪念吧!”
“走了。”
他挥挥手,终究是消失在了灵州城外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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