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晨练完的禅院修去找起了硝子医师，五条悟则喊走了乙骨忧太，估摸着是要教他点什么。
上次见到硝子医师还是十天前，那是乙骨忧太被禅院真希打伤时遇见的，作为咒术高专内唯一的指定医师，她也说不上忙，反正自己看见她时她正坐在医务室中跟一个叫庵歌姬的女人打电话。
似乎是让禅院真依给五条悟一枪的那个女人。
轻车熟路来到医务室，禅院修轻轻敲门，道：“硝子医师？你在吗？”
“进来吧。”家入硝子那慵懒的声音传出。
禅院修拉开门，看着穿着白大褂叼着棒棒糖的家入硝子，笑道：“我没病。”
“看的出来。”
家入硝子看了眼禅院修，道：“精神病人都说自己没病，怎么？脑子出现什么问题了？”
“我…想学反转术式。”禅院修将门拉上，乖巧的站在医务室内。
“这个啊，简单，我给你说一下原理，自己琢磨。”家入硝子风轻云淡道，没有丝毫犹豫搞的禅院修都认为【反转术式】很是廉价……
家入硝子翘着二郎腿说道：“知道咒力是负的力量吧？这种力量能强化肉体却不能使其再生。所以要将同为负的力量相乘，所谓负负得正，这就是反转术式。”
看向禅院修那一脸雾水的模样，家入硝子挥动双手天马行空道：“就是先【吓】地一下，再【咻咻】地这么着，然后就是【嗖嗖嗖】地，这就是反转术式。”
“啊？”禅院修感觉自己要长脑子了，这什么魔鬼发言。
“不懂？那去问五条悟，我当年跟他说他也是这个表情，然后自己就会了。”看着禅院修一脸惊讶的神情，叼着棒棒糖的家入硝子无奈道：“你们真是一点想象力都没有，负负得正很难吗？你空缺的大脑需要一点灵感。”
“当…当年，硝子医师你多少岁会的？”禅院修面露疑惑。
“天生的。”家入硝子道。
“……”禅院修更沉默了，这就是他人的起点碾压大部分人都终点吗。
“很简单的。”家入硝子道：“其实这个术式你知道下原理就行了，说不定你哪天脑子就开窍了呢，灵感这东西需要一点点契机。”
“我去问一下五条老师。”禅院修已经不是一脸懵逼了，而是大脑整个处于宕机状态，这玩意真是人能学的？
她说的每个字，自己都认识，但组合起来就特么莫名其妙，幸亏知道负负得正就行了。
“打扰了，硝子医师。”禅院修礼貌的关上了医务室门。
“再见。”看着禅院修离去，家入硝子拿出口中的棒棒糖，道：“刚入学就着急学反转术式，真是压不住性子呢，让五条悟那家伙头痛去，反正我当初就是这么跟他说的，嘿嘿。”
“负负得正，是指两个负数相乘得到正数，但乘的概念是倍数，也就是量变导致的质变结果，学会反转术式的前提是，要自己体内的的力量产生两份，任何在量相同的情况下，将其相乘……”
走廊上，禅院修感觉自己越说越莫名其妙，负负得正大家都知道，但为什么换一下概念就感觉离谱起来了？
禅院修不在思考，感觉自己会越想越离谱，准备去找五条老师问一下。
……
一处用木制地板铺成的训练场内，里面传出了乙骨忧太的“哼哈”声。
“不行哦，这种攻击。”
五条悟利落的躲闪着乙骨忧太的感觉，看着他那破绽百出的攻势，将其轻松撂倒后坐在他的身上道：“你的攻击犹豫了，我看的出来你体内的咒力在本能的向双手汇聚，但并不是强化拳头造成更强的打击，反倒像是给什么东西注入咒力。”
“你…习惯了用禅院修的武器了吧？”
“……嗯。”
被五条悟压住的乙骨忧太点了点头，道：“我还是第一次去使用术式，所以我很难去忘记那种感觉，本能的在想我该怎么去使用，怎么去掌控，有了术式我就不在拖后腿了……”
“你啊。”
五条悟轻轻敲打着乙骨忧太的头，道：“你对自己还是不够自信，里香……她不是你最大的武器吗？”
“我想要靠自己。”乙骨忧太道。
“但那把刀，也不是你的啊。”五条悟敲醒乙骨忧太，道：“没发现吗？就算是禅院修自己制造的武器，他也不怎么用，那把刀他造了好多天，但除了第一天拿出来玩之外，他基本上都在研究其他事情。”
“合适的武器，或许会让你变得很强，直接跨越一个层次抵达下一个层次，但真正强大的，应该是使用武器的人。”
“……”乙骨忧太被说的哑口无言，五条悟也不准备训练下去了，点醒他就已经可以了。
“回去想想吧，忧太，凭借你的咒力以及天赋相信很快就能走上来的。”身穿黑色短袖长裤的五条悟起身，蔚蓝的瞳孔看着乙骨忧太从地上起身。
“我知道了，再见…五条老师。”神情有些低落乙骨忧太鞠躬离开。
“呦！训练完了？怎么愁眉苦脸的？被五条老师暴打一顿？”来到训练场的禅院修看着出门的乙骨忧太，微笑道。
“嗯，也不算吧。”乙骨忧太强行挤出一抹笑容，看向禅院修，道：“修你也要找五条老师训练吗？”
“不，找他问个问题，我才不会跟他打呢，根本打不中。”禅院修笑着低声道：“我迟早要给五条悟一拳。”
“我都听见了哦，修。”站在门口光着脚的五条悟露出一抹阴狠的微笑。
“额…你不会公报私仇吧？”禅院修麻木的抬起了头，看着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五条悟。
“先说什么问题，然后再陪我练一下，忧太你旁观。”五条悟微笑道。
“没问题了。”禅院修转身就走。
刚走没两步就停下了脚步，禅院修抬头看着五条悟，道：“别打脸，马上就要周六了。”
“没事，我不打脸，你想问什么？”五条悟好奇道。
“反转术式。”禅院修面露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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