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似是故人来
宫野志保呆呆地坐在车上，听着电话的嘟嘟声，她默默祈祷，没人接听。
她是真没想到，旁边的男人不仅跟工藤新一熟，跟工藤新一的邻居也熟！
她希望自己的谎言不要被揭穿，不是说阿笠博士有很多远房亲戚嘛。
那么多她一个，阿笠博士应该觉得没问题……吧！
让宫野志保失望的是，电话接通了。
原野放轻声音说，
“阿笠博士，我是原野，我捡到一个小孩，说是你家远房亲戚。”
他拿着手机，看向宫野志保，“叫什么啊？我问问……”
宫野志保努力地转动着大脑，思考自己的名字，反正肯定不是宫野志保，
“灰原……哀。”
在编造出名字后，她的腹稿也打得差不多了，
“这个姓氏阿笠博士可能不熟，因为我改了一次，现在跟母姓。但是他肯定认识我的，等我到他家以后，跟他解释一下就好了。”
原野对灰原哀的话不置可否，理由真蹩脚，
“我先把人送到你那里吧，她现在只知道你的地址，我还要送Yuki去一趟医院，手头有点忙不过来。”
“嗯，好，Yuki问题不大，大概是在外面跑，淋雨发烧了。”
他敷衍完阿笠博士的询问，随手挂断电话。
车内又安静了下来。
原野在思考别的事，灰原哀的事他自认已经解决了，所以很快就放在了脑后。
比如他在想给科涅克做手术一事，分身数量已经达到86，那么意味着日本47个都道府县已经遍布完毕，欧洲那边的每个国家放一个分身，排除小国外，也已经足够了。
但是他现在不可能把分身一下子放到欧洲去，寺门这边鸟类协会的工作没跟上，他担心分身失联，收不回来。
他在犯愁。
尽管他发现欧洲那边除了局势不稳定的国家，其他国家的死亡率比日本要低得多，但是他可不是那种会放过一粒米的恶灵。
灰原哀见原野不说话，司机也不说话，她也不知道正常世界的社交是不是这样的，更何况她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讲讲小白鼠的脊椎脱臼法？
还是算了吧。
在一阵沉默中，大森隆喜将车开到了阿笠博士家门口。
阿笠博士已经等在了院门外。
他看着从车上走下来的小女孩，他左右打量着，他确认他不认识。
他疑惑的问了问，“你……”
“我们是亲戚，”灰原哀不顾阿笠博士的疑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我是来送药的，就是工藤新一吃的那种药。”
阿笠博士的脸庞逐渐变得凝重。
车内，原野见阿笠博士已经跟灰原哀聊上了，自觉没什么事可以插手，因此他吩咐一声，
“回家。”
大森隆喜应声发动车子，他问道，“Yuki不去医院吗？”
原野：“不用，好好睡一觉就行。”
大森隆喜没有再问，老实的当开车的工具人。
————
爱尔兰寻着科涅克给的地址，开车赶到了小巷附近，他看着小巷内穿着警服牵着警犬的两人，皱了下眉。
科涅克首先对爱尔兰示意了一下，“是我，科涅克。”
毕竟他现在戴着本堂瑛祐的假脸，爱尔兰认不出来很正常，至于怎么让爱尔兰相信，当着他的面入侵他手机就好了。
他觉得这种确认的方法要比注入恶意要麻烦的多，因此他决定趁着这次跟爱尔兰单独相处，把爱尔兰给收服了。
他一边入侵爱尔兰手机，一边对奥沃莫瑞嘱咐了一声，
“痕迹在档案上留存，然后销毁，警犬给后勤部送回去。”
奥沃莫瑞应了一声，在等到爱尔兰的雪铁龙载着科涅克走了以后，他又等了一会儿。
过来接他的，不对，过来接警犬鲁克的人，还是给他送鲁克的人。
他顶多算蹭车跟还装备的。
他拎着工具箱，走进后勤部的化验室，将白大褂递给了化验师，然后化验室门外等待，这个时间点应该是他的睡眠时间。
他的耳边呢喃着细微的催促声，那是无数的‘他’在对自己低语。
他在脑海中把目前的行动排了下顺序，拿到化验结果-输入数据库-销毁-回警署宿舍睡觉。
不能再耽误了时间了，他想：[我在催促我]！
他看到‘自己’的影子一遍遍的从身上脱离，蹒跚学步般往前走去。
化验室的门再次打开，实验师把资料还有白大褂移交了过去。
奥沃莫瑞摇了摇头，将幻象从眼前甩出去。
他接过文件，沿着刚才影子的路线往前走，与影子蹒跚学步的姿势不同，他走路的姿势很正常。
他在路线上找到一个垃圾桶，用打火机点燃白大褂随手扔进了垃圾桶里，继续往前走。
找到一台电脑，连接文件扫描仪，将文件上传，在他眼前，影子已经从四肢攀爬变成了双脚行走。
他有些着急，觉得头有些痛，细细碎碎的痛。
他没有按压太阳穴，因为他知道那没用，这是灵魂的问题。
他想他大概可以同意老板的提议，再清洗一次灵魂，反正都差不多，大不了变得更糟。
他提着工具箱走到车旁，将东西都放进去，开车。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接收到一条面向组织全体代号成员发送的邮件，
【通缉令，目标：雪莉。不惜一切代价杀死她。】
他关闭手机，这件事与他无关，既然老板将雪莉放走了，那么以后他们团队还会继续放走雪莉。
坐在副驾驶座的少年版诸伏景光嘟囔着，“你似乎有些烦。”
奥沃莫瑞举起枪对准副驾驶座开了一枪，尽管他知道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是他幻想的影子，而且他不是诸伏景光，他叫东野山青。
少年版的诸伏景光微笑地看着他。
奥沃莫瑞收起枪，他想早知道今天加班，在研究所的时候就该杀几个人，发泄下情绪，把影子压一压。
他将车停在警视厅停车场的时候，已经成年的诸伏景光跟着他同步下车，“我们又回来了！”
“是啊”，少年的诸伏景光应声。
“怎么又换地方了，小镇的人不好玩嘛。”穿着白大褂的心理医生说。
“警局呀，我们带枪了，把松本清长杀了吧。”
“下毒下毒。”……
“那是降谷零。”
奥沃莫瑞耳边细细碎碎的声音，随着最后一个女声叫出降谷零的名字后，全都消失了，他回头望了一眼。
深沉的夜色下他什么也没看见。
于是他不再在意，趁着这会儿声音消失，他想抓紧时间睡觉。
墙壁的阴影处，安室透怔怔的盯着奥沃莫瑞的背影，他觉得人影有些眼熟，可是脸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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