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殓鬼
陆山喊出绿芽，三人又回到李府。
花费了上午剩余的时间将账本和在魏县的生意看完，李衡心里也有了个大概，喊来徐方交代了几句，就赶紧到陆山所在的小院子。
“公子，您来了。”陆山没想到二公子这么积极，但愿不是三分热度就好。
“嗯，练武之前要准备什么吗？”李衡上辈子虽然是个医学高材生，但是自己对练武这事当然是一窍不通。
“容我先为公子解惑。”陆山看着李衡说道。
“江湖门派，大多分为入流和不入流之分。向我所在的灵鱼派，虽然只剩我一个传人，但是修炼的也是入流功法。能够修出内劲，又被称为入劲！”
“至于不入流，那就是会些猫脚功夫，登不得大雅之堂。”
“传闻，这些入流功法的起源都是朝廷，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我们灵鱼派的功法大概是如此，不过它有一个缺陷，那就是必须有百年的山参为之入药才能练出劲力。”
“甚至，师傅他老人家还跟我讲过，要是能遇见百年的血参，便能修出传说中气血，能够不惧鬼神。”
陆山讲到这也是哈哈一笑，“世上哪有什么鬼神，都是师傅他老人家瞎编的。况且，血参这种东西，十年的都堪比百年山参，根本就寻不到。”
“公子请看！”陆山向地下的青石板轻轻一踏，整个石板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挤压过了似的。全部化作了略带青色的石粉。
“这就是劲力，有了劲力，在江湖中便称得上是高手！”
李衡心里很震惊，自己的科学唯物主义观被这一脚踏得稀碎，或许当那个叫做周衍的老者消失时，自己就已经没有世界观了。
“我当时用的是门派里最后一颗百年山参，自从三十五岁练出劲力。便开始行走江湖！”陆山说完之后开始给李衡讲练武用的辅药。
“想要入劲，不是那么容易的。除非有药王贯通全身，不然就只能用水磨工夫。我们门派的功法就叫做灵鱼练肉法。”
“取灵鱼之意，呼吸之间，糟粕去尽。动静捻转，劲力合一。修成此法之后，五感大大增加，尝试着去控制身体的每一份力量。那就是劲力。”
陆山边说边给李衡展示，腾挪随心，在李衡眼里真就和一条鱼没什么区别，只不过这条鱼是在地面上。
等到陆山停下来之后，李衡犹豫的问道“难道江湖上就只有这两种境界？不入流和入劲。就没有别的了吗？比如，先天？”
陆山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在我印象里好像就只有这两种，整个大周都是这样。至于公子说的先天，那是什么？”
李衡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我一时的臆想罢了。这灵鱼练肉法，该怎么练呢？”
陆山从怀里拿出两本小册子，“公子，这就是灵鱼练肉法和我行走江湖所得到的血煞三刀。你一并拿去就好。”
“练武，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见解，如果公子到时候有什么不懂的，陆山在为公子解答就是。”陆山对李衡解释说道。
李衡点了点头，承认他这种说法。就像看一片树叶有不同的角度一样，只要本身这片树叶还没有发生变化，那就没问题。
“陆大哥，我不能白练你们门派的秘籍，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李衡将钱袋子放在陆山手里，就快步走出了陆山的小院。
等到李衡走后，陆山掏出钱袋子，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足足十片金叶子。约一千两白银，陆山呼吸都有些急促。
自家二公子那是真的大方！
小心的将金叶子收起来，他打算今晚去消遣一下。至于去哪？嘿嘿！
且说李衡来到自己书房，就在一直观看这本灵鱼练肉法，他对人体的一些穴位还是知道的。所以还是能看懂这本秘籍。
“人分阴阳，男为阳，女为阴。要想生出气血，需得阳上生阳，力贯全身，故此，方可抵御鬼邪。”
“灵鱼练肉，有九种变化，分为三个部分，吐纳，入劲，涌血。”
吐纳之法，吸纳精气，吐出糟粕。想象自己是一条游鱼，悬浮在水中，身体毛孔为鱼鳞。吞光吐秽。
取一百年老药，借助药力冲关全身，生出劲力。
不断运行灵鱼练肉法，直到腹内如火烧，气血上涌，周身劲力运转如意，蝇虫不能落，一羽不能加。
“灵鱼九变，每变依次有四种招式，一共就是三十六招。还行，看起来比广播体操就难那么一点点。”李衡默默吐槽着。
练武，先要静心。按照书上所说，他现在的状态就是筋肉松弛，皮膜皱垮，毫无精力可言。所以要静下心来，先学会灵鱼的呼吸。
李衡盘坐了许久之后，他发现自己并没有静下心来。甚至腿都麻了，随后开始在书房里踱步，他发现这种状态是不对的。
这样下去，别说练功了，自己心都静不下来。李衡突然脚步一顿，回想起当时那个周姓老者写的静字。
开始拿起毛笔在纸上，一笔一划的描摹出来，十几遍之后，他感觉到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得平静。
连自己毛躁的心都沉静下来。虽然还做不到，至虚极，守静笃，那种高深的境界，但是现在这样也足以开始修炼灵鱼练肉法了。
李衡放下笔，盘坐在地上，感知着周围，想象自己就是一条游鱼，呼吸的水正是周围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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