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指点
“这，好！”江邪犹豫了下，很快便答应了儿子。随后带着三人化作遁光离开下河村。不消片刻，监天司门前，显露出四人的身影。
此时，老张和另一位老者正在门前站立，似乎在等着四人。
“臣等，拜见王爷。”两个老头对着江邪微微鞠躬，李衡不露痕迹的看了一眼江小苏，他早就猜到江小苏家世不一般。
却没想到其背后竟然站着一位异姓王，这吊儿郎当的家伙竟然是王府世子。
纵观前世，无论哪朝哪代，能够以坦坦荡荡以异姓封王的人，无一不是战功卓绝，而在大周这个崇尚武力的国家。
这位镇川王想必定是权力和实力都在大周顶峰的人物。
“平身，此次前来，只是为了带走犬子，这些时日，让监天司费心了。”江邪看了一眼牌匾。
这些年，监天司行事愈发内敛，是真的不打算参与那件事，还是在休养生息。不管了，自己只需要守好边境就行，别的，就让李沐去操心好了。
作为军中顶级大佬，江邪手握上百万重兵，他的敌人永远只有外界。对内，有损他的武道之心。
“王爷请。”老张在前面给江邪带路，直接领到了平时陆佑住的地方。
待到一切安顿下来，江邪分出一道化身领着李衡来到一处小院子，真身则是带着儿子和慧心离开了广平。答应别人的事，就要用心去做到，这是他江邪一贯的风格。
“不必拘谨，既是我来教你，叫我一声老师也没什么。不过，我在这里待不了几天，最多三天后，我就会离开此地。”
“所以，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问，就算是其他的一些东西，我也略有涉猎，也能够给你解答。”
他在提点李衡，至于李衡会不会像那条路上走，就不是他能够决定的了。
李衡打蛇随棍上，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老师”。言语坦荡，并没有像与其同龄人看他时的畏畏缩缩，倒是让江邪高看一眼。
就算是皇子公主，见他也大都是恭敬，那份藏在心底的畏惧，江邪还是能看出来的。
“老师，我有一式拳法，觉得还有提升空间，还请老师指点。”李衡只能把自己最拿的出手的东西给这位镇川王看。
“哦？打出来看看！”江邪从不轻视任何人，更不轻视任何一份招式。
李衡心中有了底气，立身站定，慢慢开脊，右手缓缓扬起，猛然间虚握成拳，向前一揽，带动自身的气血，轰，轻轻的一响。
确是力道带着血气像是海浪般涌出。正是他从那蛮熊身上学来的揽天式，一套极为高深的拳法，可惜，以他的境界，只能看见最强的，其余的都琢磨不透。
甚至连记都记不住，所以，他才想在这上面多下功夫！
“好运道！没想到你竟然能模仿出一丝神韵，这拳，是你自己在熊魔锻筋法悟出来的？”江邪笑呵呵的。
以他的眼光，自然是看出了这拳法的来源。
毕竟，眼前的李衡不过才刚刚锻筋，那里能去大荒见识到真正的荒熊。
“这，并不是学生自己悟出来的，只是单单陷入了熊魔法中最后一页，揽月式模仿摸索而来。”李衡低声回道。
“你觉得差在哪？”江邪慢慢靠近他，周身散发出一种恐怖的压力，但这股压力仅限于他与李衡之间。
没等李衡说话，江邪又开始说道。“此招的本身，并不需要多么严谨，而在于，气势！”江邪目光一凝，盯着李衡。
“气势？”李衡虽然感觉到无处不在的压力，但是并没有太过担忧。单凭自己救了江小苏，眼前的镇川王就应该不会对自己不利。
“不错，万事万物之间，存在的根本，就是神韵。神韵外放，就是气势。你且看好！”江邪解释了一番，随后缓缓摆出一个拳架。
这架势一成，李衡就感觉自己被禁锢住了，像是有一层无形无质的东西困住了自己。单单往那里一站，就给李衡一种巍峨的错觉。
“这就是气势。当然，气你现在还感觉不到，但是，可以蕴势！刚才我显露的势，叫做镇。”江邪看着李衡说道。
李衡沉思片刻，他大概知道点目标，但是如何去孕育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恐怕就要请教眼前的人。
“敢问老师？如何养势！”李衡皱着眉头问道，他早就察觉到熊魔揽天总是有一丝不自然，看来就是这里的问题。
现在不赶紧趁着机会问，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了。
“天下之势，分为内外两种。一种就是借助官位，出身，时间。从而摸索自己的势，这就是外势。”
“而内势，就是自己观摩一些画像，或者有神韵的东西，去抵抗，从而让自己的势破土而出，这两者都可以。”
江邪收敛自身的威压，慢慢走到一边。
“熊魔揽月，揽得是一往无前，绝不后退。出招之后，不顾一切，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将对方打死。”
“事实上，这种杀性很重的招式一般极难养出自己的势。不过，一旦有所突破，那对你来说，便是一次极为可观的进步。”
“方寸之间，即分生死！”
这段话让李衡对于势又有了新的见解。“老师的意思是，可以在不同的招式上领会势？”
“是这么个道理，但是事无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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