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决死之士
“二师兄？我还有二师兄呢？那我算老几。”李衡才刚落户乾都半日不到，自然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个师兄。
李沐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
“你一共有两个师兄，大师兄就是陆佑那个杀才，你二师兄叫做沈玥。怎么说呢？，他是我见过对自己最狠的人。”
“放心，有你二师兄陪着你不会出问题的。他现如今是蕴骨六重，就算有打不过的，逃走还是没啥问题。”
李衡点点头，老头子这么安排肯定有他的意思。不过，蕴骨六重是什么？难不成到了蕴骨境还要划分境界。
“师傅，蕴骨六重是什么意思？”
李沐带着希冀的目光看去，希望他能给自己讲解一下。
“你不知道，倒也正常。先天之后，便为蕴骨。也就是登堂入室，共分九步，无论是那种修行体系都是如此。”
“你觉得蕴骨最看重的是什么？”李沐抛出问题，打算考较考较他。
“材质，蕴骨的意思大概就是蕴养骨骼，是不是看骨头的硬度和材质！”李衡记得陆佑曾经跟他提过一嘴。
“不错，便是材质。蒲柳之姿，望秋而落。松柏之质，经霜弥茂。微微檀桦，坚如铁石。这便是蕴骨前三重。”
“蕴骨之后，骨生纹路。到时候，上天入地，任你遨游。”
李衡随着他这句话露出了无限的遐想，是啊！上天入地，何等自在。长生不死，何其逍遥。
马车并未回到茅草小院，而是来到了一处位于乾都东城的府衙。大周监天司总司！
监天司有吏、校尉、巡抚、都督、副司主，和李沐这个总司主。其中最具权力的还有各郡监察使，各州观察使。
“见过司主。”
李衡跟在老师身后，打量着这大周的监察机构。
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远地方来报备案件的。少数是作为监天司的牌面显露显露。
真正的高手肯定都不在此地，有李沐这个司主就足够了。
更何况还有杨州观察季云，加上京都高手云集，根本不会有多少妖邪用到监天司去探查寻访。
往往消息还没到，对方已经被解决了。这也是李衡为什么说乾都的人们比一般小县城要安全的多。
“我已经安排人去你家将事情解决了，关于你的身份也只告诉了你爹，有时候你回去看看就行。”
“至于今天，来上第一堂课，武！”
“你来告诉我，武道是什么？武又是什么！”李沐将李衡带到一片空旷的练兵场，这里是他一直修炼的地方。
武是什么？武道和武不是一件事情？
“我不知道。”李衡想了许久，也给不出自己的答案。他不是神，也不是什么挂王，顶多就是有个秤。
可秤是死物，没有老爷爷教他武是什么。
李沐皱了皱眉头，他的这个关门弟子显然和之前那两个小子不一样。
“或者说，换一种说法。你，想要什么？长生不老，不死不灭？”
李衡有些纠结。
“老师，你知不知道有没有人曾经踏足星空？”
李沐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回答了他。
“的确有，并且，我现在就可以。若不是你的肉身还没有到武圣境，我倒可以带你出去看看。”
“世界是圆的，我们所在的星球十分庞大，曦寰分为内外两层。怎么了？如果不知道你练武的意义，那就是死板，基本白练。”
李沐并不着急，他想要大周鼎盛万年，陆佑想做天下第一。沈玥想创出自己的武道，做任何事，都需要目标。
“实力，我需要实力，渴望掌握实力！那种横渡星空，手捏星辰的实力。”李衡很平淡的说出了这番话。
他想回去！
“好！实力不是嘴上说出来的。那边的兵器架应有尽有，用你现在所学。来杀我！”李沐摆出架势。
并将气血内敛起来，控制在和李衡同境界的样子。
大手一揽，抬拳即崩，李衡想知道，自己现在到底距离当时养脉的李沐有多远？
势虽小，力极大。
两人拳对拳，脚对脚。刺，崩，斩，劈。李衡无所不用其极，蛮熊般的力量贯穿身体各处。
涌动不止，气血灼灼，一副不要命的打法。
身若游龙，动如脱兔。
“熊魔揽天拳！”
李衡身形不变，右臂直劈，单手气血奔腾，如同地蟒翻身，筋骨寸寸凝练，力发六合，整劲全身。
整个人露出无可匹敌的姿态。
李沐见到这招也是略微有些吃惊，同样是单臂一甩，一股柔劲对了上去，轻轻的将李衡推开。
李衡当即变招。
左手变换掌刀，阴阳乱序。手上的经脉齐齐炸开，流露出裂痕。这一招对于没有正经养脉法的自己还是太勉强了。
阴阳之力如同磨盘，层层推进。
“招式是好招式，可味道不对。”只见李沐单手一点，震得李衡半个身子都有些发麻。掌刀对着李衡得天灵径直劈下。
“不好！”李衡强行运转体内气血，冲出纯阳之火。
从下腰处直接对着劈来得掌刀撼去。试图稳住颓势。确没料想，一只铁拳直接砸向他的肩膀。
轰！
李衡的双脚直接陷了下去，靴子也被劲力震散，四散纷飞。最后李沐单手一掌打在他的胸口，直接将其轰到一旁。
“你那道拳法很有意思，其中运势的手段是江邪交给你的吧。”
李衡站起身来。
“回师尊，的确是由镇川王教导所成。”
“不错，这拳法你可以继续练着。虽说一招鲜吃遍天，可是怎么也得有几门拿得出手的手段”
“不过在那之前，还是先解决你兵器的问题。”
“看来你很擅长使用刀法？你喜欢刀！”李沐走到兵器架上取出两把寒铁直背长刀。
咻！
其中一把如同离弦之箭刺向李衡，李衡接过长刀，握住刀柄。这种制式刀比他的陨铁刀轻很多。
“师尊，我只是只接触过刀这一种兵器罢了。不过，我倒是觉得他挺适合我，剑是君子之器，我不是君子。”
说完咧嘴一笑。“我是个莽夫！”
看好了，刀，乃是决死之士所练，讲究一往无前，有进无退。用的是此生无悔，浴血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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