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们多快乐啊!无忧无虑的。”
“你也是啊!无忧无虑的。”
西汐犹豫了片刻也没给出答复,只是斜靠在沈彦倾的肩头痴痴望向东面溪旁的一方山石。山石上陈怀仁正独做在上面手里操弄着什么,在这个男人身上再现少有的正经和认真。
“他是在做木雕吗?”沈彦倾发问。
罗西汐噘着嘴以现满脸的不悦。
“看也知道,还用问吗?”
“你这是在哪吃了枪药了吗?刚才还好好的,转眼就变天。”
“我是嫌你明摆着的事情也问,无不无聊?”
“我是在质疑他居然还有这技能。她在雕什么?”
西汐离开了沈老师肩头,稍带愁容,看着绝美的山景。
“哎!哪有什么无忧无虑?我是真的羡慕项筝姐姐啊!”
沈彦倾暗自偷笑。
“原来他是在雕人像啊!你确定他雕的不是你?”
西汐给了沈彦倾一个大大的白眼。
“真如你所说,让我从这山上跳下去都愿意。记得高三那年的北更山之行,陈老师就雕了一件项筝姐姐的小像送她。我清楚地记得当时姐姐的所说‘如果申请到出国进修,她就带着这小像去。她这一去三年五载的,为了验证陈老师没有忘了她,每年雕一个小像寄给她,她要作比对’。陈老师此时正认真的雕刻他们的爱情呢!他们的感情如此坚不可破,你我都是机会渺茫了。”
“你怎么还把我扯进来了?”
“心理学高知女生的直觉。”
“我看你是草木皆兵傻犬护食,所有人都好像在抢你的骨头。”
“这骨头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又何谈护不护呢?”
“此话怎讲?”
“先不说陈老师这边的铁板一块,单就项筝姐姐那无暇的笑容就是我无法逾越的一座大山。一座天然的道德屏障压制了我的痴心妄想,挡掉了我勇往直前的性格。”
“那你就只能寄希望于他们之间有人退出了。”
“呵呵,假如他俩之间真的有人退出了,我隐约感觉到你是第一替补。”
“从你这嘴里说出的‘替补’,好像我还得多荣幸似的!”
“不是更好,免得你烦恼。不过你也是时候该考虑如何将自己处理掉了,不然快过期了。”
沈彦倾又还了西汐一个大大的白眼。
“别忘了,咱俩都是二十多岁。”
“四舍五入之后呢?友情提示!跟邢老师相比,我哥哥更适合你。你好好的巴结于我,我可以多多牵线。”
“我是凡人不动仙心,与你哥哥我们之间就两条平行线,而且是不同时空的两条平行线。”
“哈哈,露怯了吧!空间物理小白了不是?‘不同时空的两条平行线’是有交集的。林姐姐她们之间这种同一维度下的两条线一旦平行,才是相互得见永无交集呢。”
“懒得与你逞口舌之争,我的人生大事就不劳烦罗姑娘你费心了。总之呢,请你放心,你眼里的菜他不是我的菜。”
说话间目的性的望向山石上的陈怀仁。此时的他应该是刚刚完成了作品,轻轻地掸着身上的木屑,随后小心翼翼的包好揣进怀中,深情的望向东方一动不动,几近雕塑般静止。
沈彦倾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陈怀仁眼前可平视过顶的东岭丝毫挡不住这个痴情男人的一往情深。他的目光已经带着思绪早已越过东岭、越过阡陌、越过太平洋去到了美国。
陈怀仁驻在山石上远眺东方那一往情深的型塑,无声的释义了“情痴”的巅峰境界。沈彦倾不得不再一次从新定义这位陈坏人老师——“一贯我行我素、玩世不恭的陈坏人居然还是颗痴情种子”。不由得开始羡慕西汐有一个值得爱的人去爱;更羡慕传说中的项筝能够有情人两情相悦。可叹自己的感情却始终游走在现实和理想的交集中,然而这“现实和理想的交集”已被众生扯得彼此相切,这交集中哪还有什么空间,自己该何去何从真未可知。
再次望向那位“情痴”,难免对西汐一阵的心疼——真是个幸运的倒霉孩子!
望情多时,陈怀仁回到了中心营地位置。不时地有同学过去将采集的各类动植物、石材标本与他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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