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
然而这份惊讶归根结底却不完全是因为担心顾冰雁，而主要还是因为……
——这！位！炼！器！大！师！她！完！全！就！看！不！出！来！她！有！任！何一！点！的！受！伤！痕！迹！啊！！！
红月震惊地眨了眨眼睛。
回想着顾冰雁身影，还有她走路、讲话的方式。
真的是一点受伤的迹象也没有啊？
按照正常的推理，接下来红月应该怀疑顾冰雁是不是在骗自己才对，可由于先入为主的观念，红月此时已经完全认定了顾冰雁就是不世出的隐世高人，因此她又再次再心底合理化了这一切。
——红月心想：“天哪，不愧是炼器大师，居然连受了那种很重、很重、很重、很重、很重的伤以后，都能够强撑着好像没事一样，而且也真的没让任何人看出来。大师就是大师！”
红月在心中对顾冰雁更加崇拜了。
如果顾冰雁知道她这么崇拜自己，怕是要笑昏过去。
然而此时顾冰雁并没有想这么多，她继续和红月解释道：“对，我真的受了那种很重、很重、很重、很重、很重的伤！没有骗你一点点哦。所以我的炼器手法也大大下降，时好时坏的，包括具体容量方面也把握不住，所以只能制作这么小容量的，所以……”
“天哪，您不愧是大师，都已经被重伤逼迫到这种程度了，还能做出宗师级别的空间容器……尊敬的炼器师大人，您真是太厉害了！”红月由衷地看着顾冰雁，眼神里满满的都是发自内心的崇拜。
顾冰雁：“……”
我去，什么情况，她说什么了吗？为什么感觉这个漂亮小姐姐眼神中的震惊不仅没有消掉，反而更加重了？！
算了算了，不管了，先把自己准备好要说的话都说出来吧！
顾冰雁一鼓作气地全部说完道：“也就……还好吧。红月姑娘，你先听我说。因为我受了很重、很重、很重、很重、很重的伤，所以炼制手法也受到了限制，因此需要和你们贵行合作，我要尽量避免不被我的仇家们发现我东山再起了，但是也因为我受了很重、很重、很重、很重、很重的伤，所以我制作出来供你们挑选的空间容器可能质量会时好时坏，时高时低，你们要有个心理准备。”
这就是顾冰雁在给他们打预防针了，毕竟系统也就出手这么一次，接下来的每次炼制还是要靠她自己上手练习的，总不能靠系统一辈子吧。
顾冰雁又补充道：“对了，我最近对炼香也很感兴趣，如果有炼制香品过来，也麻烦你们帮我看看，品质够的话可以挂在你们店铺拍卖。”
红月点头如捣蒜一般。
“尊敬的炼器师大人，您实在是太厉害了！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您不会的吗？我想过您的实力强大，但是也没想到会强大到这个境界，并且……您居然还会炼香！天哪，这是何等完美的、天仙一般的人物，就连像您这样高强的人物与我这种卑微的蝼蚁对话，居然也不会高高在上地进行鄙夷，您不仅拥有高强的技艺，更拥有开阔、慈悲的胸怀！！”
顾冰雁：“……”
什么情况，怎么就……突然又夸上了？
现在别说是系统了，顾冰雁都觉得自己有些起鸡皮疙瘩，还好现在她的面容都完全隐藏在帽下，不然现在肯定被看见已经完全烧得通红。
就是被夸的。
顾冰雁默默地在心里跟系统吐槽道：“其实这个红月小姐姐有一点说错了。”
系统愣愣地道：【啊？哪一点？】
很明显，系统也被夸得越些晕了。
顾冰雁道：“她说‘尊敬的炼器师大人，您实在是太厉害了！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是您不会的吗？’这一点就错了。很明显，我就不会拍彩虹屁，这位红月小姐姐实在是太强了……”
系统默默地赞同。
【是啊，难道这就是高端拍卖行的必修技能吗……】
红月劈里啪啦地说完这些夸奖词，对着顾冰雁道：“尊敬的炼器师大人，那我就先去和宋生大师讲讲这些事了，您先在房内休息。”
说完红月转身离开，顾冰雁立马舒了一口气，放心地瘫在了椅子上。
“救命，她总算走了……”
系统道：【其实我还想再听两句的。】
顾冰雁抽搐了下嘴角：“可千万别再折磨我了，救命。你怎么还会想再听的，我已经受不了了。”
系统呵呵一笑：【这不是已经没得听了嘛。】
另一边司南坐在府中，看着自己手中的一根香料发着呆。
“小少爷。”有人在他的房门外敲了几下。
“进来。”司南头也没抬，只愣愣地看着手中的香料。
从门后闪进一个人，苍老的面容缓缓抬起，正是那个老奴。
那个尾随周常萧他们，把门一脚踹开抢夺宝藏的老奴。
而他所唤的小少爷竟然就是——司南。
“嗯。”司南低低应了一声，把手中的香料收了起来，抬眼看向老奴，“有什么事吗？”
老奴恭敬地低着头，说道：“周常萧回来了。”
“什么？”司南眼中微微波动，“他怎么会回来？不是自从上次小云的事情以后，他就向皇上请命戍守边境了吗？怎么就又回来了？”
老奴微微躬下身子，说道：“他回来后第一时间先去了叶氏香堂。”
司南低低地“嗯”了一声，“那个小厮呢，他有说什么吗？”
老奴道：“没有，准确说，他也不敢有。周常萧来问的时候，他一直看着周常萧，好像很想讲些什么，恰巧那时候老奴也在店里看着，老奴就出去在他眼前晃了一下，他就什么都没说了。”
司南不屑地轻笑一声，“那个小厮……他一向机灵，上次我在阁楼换下面具休息，他恰巧上来，恐怕是看见了些什么……亦或者，从很早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你安抚住他，别让说出口。现在暂时要他有些用，毕竟他还是有些真本事的，可以让叶氏香堂继续维持下去。不过如果他管不好自己的嘴，那你就直接结果了他。花不掉的玉石，毁了也好，总归比给他人来地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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