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没有劲！根本听不见！
“情况不太对！”
石伟来到纪闲的身边，用伏妖杖护住两人。
“多谢前辈！”纪闲对着一旁拱手道。
他都无语了，这些话是谁教的，接着奏乐接着舞？
要不要他给它们现场表演个极乐净土？你们这些鸟欣赏得来吗！
“我们赶快离开吧！”石伟肃然开口，夷山的危险度很低，前提是里面没有能发号施令的生物，而现在这里明显出现了变故！
纪闲点点头，没想到这些鸟儿竟然会说话！现在他们听到的这一句话，杀伤力还很低，中招了也不过是社死而已！
但谁知道它们的语言储备还有多少！
万一冷不丁地给他们整了个大的就不好了！
况且，催动伏妖杖需要持续不断地消耗灵力，一旦灵力耗尽，那真就完蛋了。
不过，这也太憋屈了！纪闲抬头望了一眼空中盘旋的鸟群。
这不是单方面挨打吗？
这些鸟说的是人族的语言，但他们却不能在这方面反击，除非他们会说鸟语！
顺着来路退回去，纪闲与石伟准备立即返回据点。
纪闲从储物袋中掏出灵犀玉，发现竟然没有信号，这深山老林再加上畸变环境的干扰，他根本联系不上殷阳。
只能等回到处于夷山外围的据点再做尝试。
一路上，两人披荆斩棘，遇到不少妖兽，应付起来显得尤为吃力。
总是会有各种鸟类从一旁冒出，口吐人言。
“你怎么不去死？”
“打起来！”
“爬过来，含住！”
听了一轮后，纪闲发现还是那个“接着奏乐接着舞”最为温和。
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石伟要分心催动伏妖杖，消耗很大。
虽说纪闲答应了严修要隐藏修为，一路上他也表现得中规中矩，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但真遇到了生死危机，他不想成为身边人的拖累。
嗖嗖嗖！
纪闲弯弓搭箭，箭去似流星，箭无虚发，将一只只狗崽大小的妖鼠钉在苍劲茁壮的树干上。
“好弓法！”
石伟惊呼一声，他专修拳法，对弓箭只是稍有涉猎，面对这技术只能自叹不如，他怀疑一些练了很多年的同僚也比不上面前这个少年，这是这个年纪能有的弓术？
纪闲谦虚地摆摆手，微末小术而已，相信只要像他一样努力，要学到这种程度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他对着一旁瞥了一眼，那里又有鸟儿飞来，催着他们奏乐，催着他们舞了。
真是烦死了，这山里树多鸟也多！
“前辈，我想出去试一试，如果我有什么异样的举动，劳请前辈拉我一把！”
随着对夷山有了更为深入的了解，纪闲心中逐渐升起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趁着这一批鸟儿的话没多大杀伤力，他想尝试一下，大不了就是社死嘛！
“试试？我看不妥，你明明文质彬彬、谦逊有礼，不像是不要脸的人！”
石伟摇着头，回想起车厢里殷阳介绍的情况，夷山的畸变会引动人心中愧疚的情绪，将这一部分无限放大，压过其他的任何想法！
除非这个人原本就没有一丁点的愧疚！
“嗯？”
差点忘了这一茬，纪闲面色有些尴尬，他要是真成功了，对方会不会认为他是个极其不要脸的人，能免疫夷山畸变！
不要脸就不要脸罢，总比拖累别人要好！
纪闲果决地一步踏出，脱离伏妖杖的庇护。
鸟儿的嗓音清晰可闻，他感觉自己的躯干不听使唤，快要自己动起来了！
胸口的香囊微微发热，帮他抵挡了一瞬，这是夷山木针叶的力量耗尽后落下的木灰，被牧妖人制成护身符。
这些木灰会吸取聚集在佩戴者周边的夷山畸变的力量，保护佩戴者。
当然，等它吸收足够多的力量之后，便不再能护身，反而变成催命符了！
好在畜妖署十分稳健，在香囊中填充了充足的木灰，能撑好一阵子。
凭借心中最后一丝清明，纪闲催动了神游秘术！
伴随着一路上的所见所闻，他对这种畸变产生了疑惑。
放大心中的愧疚？
这是作用在肉身上，使体内分泌的各种激素紊乱？
还是作用在神魂之上，直接影响一个人的思想？
现在即将揭晓了！
他的意识来到了一片虚无缥缈的空间，不可视不可闻，感应不到任何事物！
无声，无形，无名！
这是他己身与外界之间的一处神秘之地，按他推测这是自身小宇宙与外界大宇宙之间的边界！
他若退一步则回归肉身，进一步则神魂出窍！
他凭借着周明魁练得不到家的神游秘术，被卡在了这里！
周明魁就是凭此达成了假死的目的。
事实上他是真死了，毕竟他的神魂游荡到这一处虚空，几乎和本身断了联系。
不过当他的神魂归位，便又活了过来！
纪闲想用这种方法测试畸变的真相！
在这里能躲过畸变的影响吗？
若是畸变作用于神魂，他会立刻回归，退到石伟身旁。
是作用于身躯？但他的身躯已经死了！那还会分泌相对应的激素吗？
这只是初步尝试，纪闲在这处虚空没待多久，心中默数到十，便选择回归。
起初他的内心一片安宁，空虚寂静，渐渐地他感受到自己心跳的脉动逐步规律，血管内的液体恢复流动。
他的感知逐渐清晰，他重新看见了！也能重新听见周围的动静了！
“没事？”
这样看来畸变的原理是作用在身躯上的！
还未等他多想，鸟雀口中变调的话语再次传来。
“又来？”
但这次纪闲的心中很有底气！
声音入耳，愧疚的情绪快速积蓄，在一瞬间剧烈攀升，直达巅峰！
在浓郁的情绪快要喷薄而出的刹那，纪闲再次使用神游秘术。
他的身体各项机能停止了，酝酿到快要满溢出来的情绪戛然而止，瞬间消退！
小鸟崽，听说你会说人话？没有劲！根本听不见！
这次回归身体后，纪闲立刻退回石伟身旁，一回头便看见后者目瞪口呆的表情。
“你真成功了！”石伟的脸色剧烈变换，甚至有点怀疑自我了，难道我看错了人？没想到你纪闲看起来眉清目秀的一个小子，其实是个不要脸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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