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酒吧喝酒
回到酒吧。
许若琳正在吧台里与调酒师聊得开心，她挽起垂在脸庞的一缕头发藏于耳后，露出白皙的脖颈，在黄蓝色的射灯下楚楚动人，陆秋文的心情稍微轻松了一些。
他坐回到靠窗的位置，听着歌手的歌声，抬起手臂。
这个位置一般情况下属于陆秋文的专属座位，服务员们都知道。他坐在这里不仅可以直接看见街景，这也是他第一次来酒吧喝醉的位置。
女服务员走过来：“陆哥，需要什么？”
汪天成接话：“两瓶啤酒。”
女服务员：“哎？你老是跟着陆哥偷懒，也不怕许姐说你。”
“我得陪好陆哥，你懂什么。”
但汪天成又改变了主意：“对，走，咱们去干活儿。”
陆秋文发现，许若琳看见了他，正向他这边走来。
许若琳没有坐下，客人很多，忙里偷闲也不是常有的事。
此时陆秋文反而有些激动，深情地说：“你真漂亮。”
“你衣服怎么了？”
许若琳晃动着他的身体，前后仔细地瞧着。
“啊，刚在外面不小心刮破了。”
陆秋文的心里时不时地还在想着刚刚胡同里的画面。
他时而愣神，时而端详着自己的手指和手臂。
忽然一件外套落在了他的腿上。
“穿上吧，有点小。”许若琳扔下她的外套转身又去忙了。
陆秋文自己的夹克就放在身边的椅子上，是他今晚刚来酒吧的时候脱下的，也许是许若琳没有注意到而已。
但他还是拿起许若琳的衣服穿在了自己身上，小是小了点，不过他觉得很温暖。
他白天在公司奔波忙碌，晚上过来看看许若琳，喝两瓶啤酒，这样的生活很是满足。
可今晚的经历打破了他对事物的认知，他似乎感觉自己一直活在一个一无所知的世界里。
他想起刚才那老人口中的幽山，虽然他没亲自去过，但在康橙市闯荡多年，也听说过不少关于幽山的传说。
很多离奇古怪的事儿都是传自幽山，特别是人们口中的莫比乌斯带，上山的路走着走着又绕回到了山脚下，而下山的路又离奇地走进上坡路，最后又回到了山顶，这一切像是被什么操控了一样。
所以大部分的康橙人都不愿意去这个地方，怕惹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但他还是决定明天亲自去趟幽山，因为今晚他真实的经历战胜了他过去所有的好奇和担忧。
耳边敲色子的声音越来越大。
在酒精的作用下，客人的情绪开始高涨，歌手的声音此时才真正达到了烘托人们情绪的效果，于是酒吧里开始不时地响起阵阵的掌声和叫好声。
许若琳端着两杯刚调好的鸡尾酒坐到陆秋文的身边。
陆秋文让许若琳坐在靠窗的位置，因为他粗壮的大腿坐在里面有些伸不开，可他忘记了自己的夹克在里面的椅子上。
许若琳这时才看见他的夹克，斜了他一眼，拿起他的夹克披在了许若琳自己的身上：“给，你的玛格丽特。”
她纤细的手指增添了酒的魅力，身上的香水味也侵袭着陆秋文的鼻腔。
陆秋文接过酒抿了一口。
锥形杯上的盐粒结合着龙舌兰在口中回味，其中柠檬的清凉带给了他一种田野般的想象力，恍惚忘掉了一切，一种莫名的喜悦涌上心头。
“刚才汪天成跟我讲，你在外面追强盗？看不出来，你还真威武。记住，下次遇见可别再追了，小心被打死。”
许若琳抿着嘴笑着看着陆秋文，不知道她是在笑陆秋文的痴勇还是在笑陆秋文穿女人外套的滑稽。
陆秋文也笑了：“没那么夸张，强盗都出来了。”
他放下酒杯，伸着鼻子凑到了许若琳的耳边。
许若琳也不躲：“就知道闻，一会儿我把香水送给你。”
他闪出脸看着许若琳：“那怎么行，没有你的香水就不香了。亲爱的，有你真好。”
“是啊，每天都来免费喝酒，可不真好。”
陆秋文的眼神有些迷离，握着许若琳的手说道：“你什么时候嫁给我？”
“别胡说。”
许若琳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似乎这句话确实影响到了她，这也许正如她的心意。
尽管胡同里恐怖的片刻把陆秋文打回到婴儿般的无知，可他对爱情依然执着，并没有因为世界的某些改变而暂时放下心爱的人：“我没有胡说，真心话。”
许若琳坐直了腰，两眼看着桌上的酒杯：“你是认真的吗？”
“那可不。”
可这样玩笑般的三个字又立刻减少了许若琳对他的信任：“你是不是在拿我开心，不理你了。”她扭过头，噘嘴的样子再次浮现，陆秋文似乎就是喜欢看她生气又不发飙的模样。
他睁了睁眼，也坐直了腰：“我陆秋文对天发誓，绝对真心。”
口哨与掌声同时响起，歌手唱完了今晚最后一首歌，起身正式地鞠躬谢幕。
简单的一把椅子，一束光，却依然能感觉到女歌手对职业的热爱，直到歌手走下台，人们才散去了目光。
客人们有的去卫生间，有的在吧台结账，有的被服务员搀扶着走出门，送到门口亮着灯的车里，或送到出租车里。
一个女孩也正好从门外赶过来，见到喝醉的客人，也帮忙照顾，以免客人摔倒。
陆秋文认出，那女孩正是夜市上的那个摊主。
此时女孩身上背着一个粉色书包，完全不是晚上在街边摆摊吆喝手串的样子。
汪天成大步流星地赶过去帮忙，顺便取下女孩的背包拎在手里。
全部忙完，他俩相互依偎着来到陆秋文的桌前坐了下来，汪天成把手里的书包甩到座椅靠背的横梁上。
“过来了。”
陆秋文礼貌地打着招呼。
女孩微笑着点了点头。
“陆哥，还能喝吗？”汪天成点着烟问。
“别喝了，快结束了。”
“有咱们在，就没有结束。”汪天成叼着烟，起身跑去冰柜拎过来两提健力士啤酒。
许若琳说：“汪天成，你就不能拿些不好卖的酒喝吗？”
女孩在旁边捂着嘴笑。
“陆哥喜欢喝，又不是我。”汪天成边说边给陆秋文挤眉弄眼，于是陆秋文配合汪天成嗯了一声。
许若琳在旁边挽着陆秋文的胳膊：“我还不知道你陆哥喜欢喝啥？”随后她叫服务员上了一提科罗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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