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好家伙，整条街都是嫌疑人
“好吧，那这位怎么称呼！”陈旭果断的换了个人，果然容易多了。
“我叫张安，叫我老安就行了，跟张油子是本家。”大周的宗族观念还是很重的，农村可能整个村子都是亲戚，城里的话许多地方整条街可能都是亲戚。
一番询问得知，这张油子是城东的屠户。不过他可不是靠自己安安分分去养猪，经常都是带着杀猪刀去周围的乡下转悠，“收购”别人家养成的。其中得罪多少人就得看他去过多少地方了。
按照现在社会的风气，某个吃了亏的越想越气，拿出藏在家里的刀跑到城里捅死个人就跑，居然很合理。
而且张油子得罪的也不只是这些人，凭借人高马大的体格，他把自己档口周围的屠户都赶走了。按照老安说的，有动机的人可就太多了。
不过也因为他霸道行事，导致了他最近收不到生猪，已经好多天没有出摊了。
“对了，上个月张油子刚把他妻子十八岁的妹妹也娶进门了。”
“嗯？”嗯？”嗯？”……
“禽兽。”也不知道谁把陈旭的心里话骂了出来。
就在场面有些尬住，我们的刘县尉准备开始他的表演的时候，治中把死者家属带回来了。
据老安所说的，张油子已经二十八了，娶柳氏也五六年了，但是却没有子嗣，这也是他又娶了自己的小姨子的原因。
柳氏今年二十二，放在后世可能才大学毕业踏入社会。但眼前的她却面色蜡黄，眼睛红肿，显然刚哭过。一身青衣，双手满是老茧。陈旭靠近之后，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猪油味。
至于她的妹妹，一身绿衣，我们暂时称呼为绿柳吧。绿柳已经梳起头发，别着一根翠绿的发髻，表明已为人妇。不过十八岁的小姑娘还控制不住的流泪。惊恐的面容跟柳氏有七分相似。身上传来的血腥味让陈旭还有周围的人暗暗皱眉。
感觉的周围的人的反应，柳氏连忙解释到，“早上妹妹在处理猪血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
可能以前在农村生活的才知道，猪血对于一些比较穷的家庭是很难得的营养品。加上一点盐凝固，可以补充很多需要的元素。所以一般是不会把猪血直接遗弃掉的。
不过猪血很腥燥，而且沾上了很难洗掉它的味道。
刘县尉在上面例常询问还有宽慰，陈旭则靠近治中，悄悄问
“有啥发现没有。”治中看了过来，脸上却写满了问号。一旁的苏双嘴角都微微抽动了，差点就破功了。
三番两次，陈旭已经明白了，治中就是个憨憨。
另一边也没问出什么线索，倒是刘县尉看着又哭哭啼啼的柳氏姐妹，脑袋一拍，“本官保证三天之内将凶手缉拿归案。”
陈旭满头黑线，但是其他的捕快都没啥反映，治中这缺心眼的还拍手叫好起来。
之前张油子的尸体给暂存在县衙的停尸间里，在仵作检查完后应该还给家属。现在家属来了，按理得让家属把尸体带回安葬。
由于张油子父母已经去世，加上得罪的人有些多，本家的亲戚关系也不咋地。现在只有柳氏姐妹前来，热心的刘县尉就指派陈旭、治中跟苏双去帮忙将尸体带回去。
另一边，林叔已经把板车连带人都带回来了。一番询问，黑脸汉子只是想占点便宜，就冒领了，甚至都不认识张油子。而经过柳氏的指认，这板车是她家平时用来运送猪肉的。
大聪明治中一拍脑袋，“那我们就用它把你丈夫的尸体带回去吧，也省得去租车了。”这里的租车可不是出租车，而是去马行租借马车。
话音刚落，柳氏姐妹都有些变了脸色。陈旭惊的说不出话，按照治中这说话不经脑子的习惯，能活这么大真的算得上一个奇迹了。
“那就按大人说的来吧”可能是抱着民不与官斗的心理，柳氏同意了。
“别勉强！”
“。。。”
张油子可能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给人当猪运送。不过现在也没人理他的意见了。
停尸间外，“两位夫人请稍等，里面有些不方便。”
柳氏施了一礼，“麻烦几位大人了。”低着头看不到表情。一旁的绿柳却是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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