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那能离开去哪里呢？
秦子轩对于白婉这话感到相当困惑，可他终归是没有多说。
之后，为了收尾，他们开始部署这件事情。
夜黑风高，一辆马车停靠在门口，随之有人将门给打开，不断地朝着里面搬运货物。待三辆马车都给装满之后，又有一辆马车紧随而来。只是这次进入马车的不是货物，而是两个活生生的人。
等那两个人上了马车后，前后四辆马车便朝着大街而去。
夜深人静，车轮在街道上不断行驶的声音格外的清楚。
就这样一直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眼看着就快要离开禹州城了，哪曾想前方突然亮起了火光。
火光不是一星半点，它是迅速地前方亮了起来一排，随后将四辆马车紧密锣鼓地围了起来。
车夫看到这样的情形格外的震惊，攥紧手中的缰绳，紧张地看着前方。
与此同时，有人走了出来。
她来到马车跟前，目光清冷地说道：“方夫人，这么晚了，你是要去哪里？”
也是这个时候，马车里面才传出来动静。
只见车帘微微掀开了一条缝，方夫人探出脑袋，她望着白婉问道：“白姑娘，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这么晚了是要干什么？我只是因为家中出了这些事情，心中格外郁闷，也就打算出去逛逛，又有何不妥？”
“你就算是要离开禹州城，为何要在晚上呢？”白婉看着她，冷笑着问。
对此，方夫人给出合理地解释道：“我喜欢晚上出去，这又有什么问题么？莫非是白姑娘太多观察显示了，这点都要来插手。”
白婉垂下眼眸，嘴角勾起，再次道：“就算是要出去，那也不至于要将方小姐给带出去吧？”
随着方小姐被提及，方夫人的脸色瞬间就阴沉下来。
不过她还是很努力地保持着自己的冷静，冷哼着说：“非要说什么插手的话，那还真是算不上。白姑娘实在是太喜欢开玩笑了，我带方小姐出去，只是单纯的散散心。毕竟她被绑架，心里面一时间受到刺激，不愿意在禹州城内待着，又有什么关系呢？”
“时间已经不早了，白姑娘有那个功夫，还是回去好好地歇息吧。少在这儿插手别人的事情，实在是很不是尊重人。”
白婉没有因方夫人的话而放弃，她冷眼望着马车，恨不得要看到里面的方莺。
“方夫人说是那三个人绑架的方小姐，这个说法未免也有些太好笑了吧。要是没错的话，应该是方夫人和方小姐两个人逼迫他们三个人去认罪的吧！”
此话一出，方夫人的脸上瞬间就变了。
她攥着车帘的手，也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
“白……白婉，你在胡说什么！”
方夫人圆目怒瞪，咬牙切齿地质问道。
面对她的话，白婉勾起嘴角，冷笑着说：“我没有胡说，那三个人已经将一切都交代了。其实是你和方小姐合谋杀死了方老爷和方公子，当然还包括一条无辜的生命——芳娘。为了伪造出假象，这才安排方小姐被绑架，我说的对不对？”
方夫人疯狂地吞咽着口水，圆目怒瞪着白婉。
那凶悍的眼神，恨不得要将白婉给活生生地吞进去。
白婉没有理会，她今天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其实是为了见另外一个重要的人。
“方小姐，你觉得我的话对吗？”
随着话音落下，寂静的黑夜里，瞬间就沉寂了下来。
过了会，伴随着一声微妙的叹息声，车帘被掀开，只见许久不见的方小姐探出了脑袋。
只是这一出，她的脸上没有带着轻纱。不仅如此，就连她毁容的半边脸也完好如初。
“白婉，你是个聪明的人，没有让我失望。”
方小姐望着白婉，嘴角勾起，认真地夸赞道。
白婉却没有笑，她看向方小姐的眼神之中只有失望：“我一直都很相信你，一直到了最后，我都不相信你是谋划这一切的人。”
“莺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么多天来，她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其实那天白婉从如厕偷偷跑出去的时候，站在墙上，她看到小翠身边的那个人就是方莺。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发现方莺在骗自己。
在此之前，就算是心中有这样的念头，白婉都会立马将她给打消掉。
她从来都不曾想过怀疑这样的人，可偏偏她却让自己这么失望。
想到这点，白婉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郑重地质问道：“可以给我一个解释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是你的亲生父亲和兄长！”
“亲生父亲？”
方莺在方夫人的搀扶下，缓缓走了下来。
她站在白婉的对面，看着白婉的眼神之中透着失落之色。
“白婉，你真让我失望，我一直觉得你是最优秀的那个人。现在看来，你跟那些人没有任何区别。查来查去，还是没有查到真正的真相。”方莺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住自己的情绪，“他们根本就不是我的父亲和兄长，那是两个活生生的禽兽。”
“在你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么？其实她不是病死的，而是被这一对禽兽父子给活活逼死的的！”
一滴泪水顺着方莺的脸颊滑落下来，她的眼神之中满是空洞，无望地说道：“在九岁那年，那两个禽兽见我姿色尚佳，突破道德伦理占有了我！我没有办法反抗，而我娘在一次意外撞见后，活活气出了病，没过多久就撒手人寰。”
“之后，那两个禽兽根本没有因为我母亲的死而收手，他们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你知道我过得是什么日子么？度日如年，每日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没有办法，为了活下去，我只能够放了那场大火。”
她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擦拭着上面的泪水，眼神之中是疯癫地狂笑，还有无尽地绝望。
白婉没想到这里面有这样的隐情，她看着方莺久久不能够回过神来。
就算是有什么话，可看到她的样子，向着她的话，那些语言都不再重要了。
“莺莺，别再说了。”
旁边的方夫人见她如此痛苦，立马出言相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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