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张不开嘴。
最后的解决方案是……
李世泽的债由蔡家来扛。
大眼汪给蔡绍雄打了一张毫无意义地借条，就这么脱身了。
肥仔超更好，连借条都省了。
公平吗，不公平，但事情只能这么解决。
事情告一段落。
离开翡翠皇宫。
蔡绍芬还是跟李世泽走。
在分开前，蔡绍雄把蔡绍芬叫到一边，说道：“小妹，我已经申请了警察宿舍。”
“等审核下来，哥就接走你。”
蔡绍芬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微低着头，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说道：“哥，我不能走。”
“无论是去银行，还是去当铺，借钱都得有个抵押。”
“我就是那个押物。”
“咱们借的钱，还不上，那是没有办法。”
“要是连押物都不肯放在人家那，这就是态度问题了。”
蔡绍雄皱眉问道：“李世泽不肯放你走？”
蔡绍芬回答道：“哥，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小李先生是个好人，没你想的那些事。”
“就是因为他愿意放我走，我才不能走呢。”
“不能因为他人好，不和咱们计较，咱们就不拿他当一回事，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蔡绍雄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自己是卧底。
警方正在调查李世泽。
尽管蔡绍雄不愿意相信，李世泽对他们家的帮助，是不求回报的。
但就算真是这样。
李世泽犯了法，他也一样要抓。
公是公，私是私。
当兵，就要抓贼！
……
蝴蝶湾别墅。
李世泽偶尔会在睡前做个足底，一直都是菲佣帮他做按摩。
没想到，今天来的却是蔡绍芬。
“燕姨呢？”
蔡绍芬回答道：“燕姨请假了。”
“噢。”李世泽想起来了，是他批的假，燕姨请假回家，给儿子过生日去了。
继续讲道：“今天足底不做了，你休息去吧。”
蔡绍芬说道：“我认真学了，需要按哪个穴位，燕姨都教过我，你就让我试试吧。”
李世泽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但还是提醒道：“你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事情上。”
蔡绍芬赶忙解释道：“我没偷懒，我是利用休息时间学的。”
李世泽进一步解释道：“我不是说你偷懒。”
“我是觉得，你学的这些东西没有价值，是在浪费你的时间。”
蔡绍芬坐在那，按得还挺专业，就是手指没什么力气。
“我就是想，能替你做点什么，力所能及的事情。”
李世泽想了想说道：“要不……我把蝴蝶湾的账交给你管，日常的生活开销，这些佣人的工资，每一笔钱的支出，都要先经你的手。”
“也算是能学点东西。”
“别看蝴蝶湾，里里外外就这二十多个人。”
“但要想把这些人摆弄明白，让他们听你的话，这里面的学问也不少。”
“我能行吗？”蔡绍芬有点不自信。
李世泽说道：“蝴蝶湾的账，现在是炳叔管，有什么不懂的你就去问他。”
“炳叔这个人忠心是有的，就是太老好人，谁都不想得罪。”
“嘶！”李世泽突然倒吸一口凉气。
蔡绍芬一愣，说道：“很疼吗，那我轻点。”
李世泽十分好奇地问道：“你按的是哪个脏腑的反射区？”
蔡绍芬憋着笑，回答道：“肾呀。”
果然啊。
女人不补老得快，男人不补死的早。
李世泽苦笑道：“燕姨给我做了三个多月的足底，她手劲特别大，心、肝、脾、肺，哪个反射区都疼得我龇牙咧嘴，唯独肾，没有什么强烈的反应。”
“看到没？”
“这就是学问。”
“她一个菲律宾的中年妇女，人情世故这一套，学的挺明白呀。”
……
大年夜，红磡体育馆，联达职工联欢晚会。
这场晚会不对外售票。
是在联达内部搞了个抽奖，一共发了四千张家庭套票。
每张套票，准许两名成年人一名孩子，进场观看。
检票的时候，还得拿工作证。
就这种票，竟然还有黄牛在卖，而且价格不低。
炒到了两千多块一张，包入场。
晚会六点钟开始。
为了配合央视那边，主持人和观众事先都已经沟通好了，说成八点。
现场直播，通过卫星设备，传送到内地的央视大楼。
整台晚会的节目效果如何，李世泽是不知道的。
因为他在后台。
梁嘉辉一脸嫌弃地说道：“知道自己五音不全，还不多练练。”
“让我和你一起上台假唱，对口型。”
“这要是被看出来，丢不丢人。”
李世泽冷脸说道：“你要是再敢讲我一句，我就给你找身女装，让你上台自己唱。”
梁嘉辉：“……”
有工作人员急慌慌地喊道：“12号节目《死了都不卖》，人呢？”
“快点的，马上到你们了。”
李世泽和梁嘉辉交换了一下眼神，急忙忙地跑过去。
李世泽和梁嘉辉唱的这首原创口水歌《死了都不卖》，肯定是上不了央视春晚的。
纯娱乐性节目。
“死了都不卖，不涨到心慌不痛快~”
“到顶部都不卖，做股民就要不摇摆，不怕套牢或摘牌~”
“投资香江心永在~”
李世泽做为联达主席，亲自上台演唱，气氛自然燃爆全场。
一首歌曲唱罢。
台下齐声高呼再来一首。
肯定不行啊，这是假唱，再来就穿帮了。
但李世泽也没有就此下台，而是打开麦克风，说道：“我在这里先给大家拜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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