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春天,有个少女,然后失去了她,我的心脏突然剧痛着。
奕往瘫倒在苏心的怀里,“我都做了什么,要是没有偏离方向的话。”他呻吟道,但并没有哭泣,现在想来,奕往似乎从没有流过一滴泪,即便上现在也只是痛苦着,悲伤着。
我捂着心口,既然有点羡慕奕往,我现在也想倒在那个曾于我在那银河之下的少女的怀中,向她诉说着痛苦。
难以描绘的烦躁却给我难以忍受的痛苦。
我披上风衣,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
一片洁白的走廊,唯一与之不合的便是我身上这件深灰色的风衣。
我靠在洁白的墙壁上,调整着自己的身体。
痛,并非肌肉的酸痛,内脏的撕痛,而是一种内在的,寸骨剧裂的痛,伴随着剧烈的眩晕感,从高处跌落深海一定就是这样的感觉吧,我苦笑着。
“你好像很痛苦的样子。”柔弱,熟悉的声音。
或许是因为强烈的眩晕,使我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轮椅及上面的女孩。
“抱歉打扰,这孩子看到您,闹着要跟过来,我告诉她不能打扰其他病人,她就一定要这里等你,这孩子啊,真是的…..”推着轮椅的护士连忙道歉道。
我试图掩饰着痛苦,松开捂着心口的手,蹲下来将视线与她平行。
伊娃穿着与医院白色氛围所相搭的白色连衣裙,文静地坐在轮椅上,腿上如同巨大的靴子的护具将她的腿固定在轮椅上。
我看着她的脸庞,她有着与她年龄不符的沉稳的眼睛,深邃而又透彻的蓝色,看着这样的眼睛,蔚蓝天空,万里无云,蓝白过度着,虚无但是美丽,不觉不中痛觉魔法般的消失了。
“只是有点累了而已。”我的大脑再度清醒,微笑道。
“那你就是食言了。”见我没事伊娃立刻闹起了变扭,“骗子。”
“食言?”又是我应付不来的情况,因为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少女的心思实在是难以琢磨,店长可谓是给我打了预防针。
“你答应今天会来看我,还有上次的蛋糕,你也没有带过来。”嘟起的小嘴诉说着不满。
“我,忘记了…”好吧,这的确是我的错,下次应该把这种事也写进日程,并且提到最高级,然后一定要问清楚海德到底在那里买的哪种蛋糕。
我笑了笑,“下次补给你吧”
“嗯….”她在思考着这个生意划不划算,“不过我不开心。”
“为什么?”我有点哭笑不得
“因为你骗了我。”她真的生气了。“而且补偿也不够有诚意。”
这样毫无意义的小打小闹,心情却莫名的舒畅了很多,真像是魔法一般,效果可比褪黑素和酒精好多了。
。。。
议会很快就结束了,一是因为出席的会员不足半数,二是因为并没有充足的时间可以获取有用的信息,回收的尸体和截获的武器及设备无法在数小时内完成解析,只是做了基本的评估,比如说死者大概19—20岁,生前很健康,受过专业的训练,身穿的装备是一套设计的及其精巧的蛙人设备,等一些大致上的结论,然后决定此事件不对外公布,具体的内容会在几天后的正式议会上进行详细讨论。
纵观整个事件的过程,不难发现一些诡异的地方,从任务报告得出的结论是奕往的小组所执行的只是个普通的训练任务,在临近本岛的一个人烟稀少的岛上,而在导航的故障下偏离了原本的路线,不得不靠向海岸重新定位,最后在海岸边受到突袭。虽说是突袭但实际上只有一个人向整个小队发起了进攻,这怎么想都不符合常理,并非是奕往的小队主动攻击敌人,而是处于劣势的敌人主动暴露本隐蔽的位置。
整个事件都夹杂着巧合和荒唐,以及事件背后深不可测的真相,让我疲倦不堪,我转动厚重的办公椅朝向身后的曲形的玻璃璧,夜空早已不见踪影,唯有朝阳从云层中慢慢显现,一片赤红。
“真美啊“我由心地感叹道。
闭上已经沉重不堪的眼皮。
…
嗡嗡嗡嗡,终端的铃声将我吵醒。
“是我。”发自大脑的疲惫让我实在是无法理性思考,但我大概也猜得出手谁打过来的电话。
“早上好。”传来熟悉的声音,“打扰到你了?”
“没有。”我揉了揉太阳阳穴,果然是巴特尔“有什么事吗?”
“并非十分紧急的事项,教育处和青竹园,以及石蒜圆的人三十分钟后会来拜访你,商讨关于收养伊娃的事项。”
“我明白了,地点是在我的办公室吗?”我舒展着筋骨,实际上也只是稍稍小憩了不到两个小时。
“是的,如果需要推迟的话,我可以立刻通知他们。”
“不用,时间正好。”30分钟刚好冲个澡,也有足够时间把自己打理干净。
“哦,对了。”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我可以私人的名义拜托你一件事吗?”
“请讲。”语气中透露出了一丝疑惑。
“也不是什么非常要紧的事,你可以帮我将在糕点店预定的蛋糕送到医院吗?就是伊娃哪。”我其实并不想拜托巴特尔做这种杂活,但是眼下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电话另外一旁发出了轻声地惊呼,“…好的,交给我吧。”
显然这对于他来说是个意料之外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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