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怪鱼
雅影不住求饶，面对死亡早没了刚才的锐气。
司马黎充耳不闻，眼神中杀气凌厉，手中用力仍是全力下压，刀锋距离雅影身体越来越近。
程毅忙划艇靠前，嘴里喊道：“别杀人，留着她有用。”
司马黎冷冷道：“现在不杀了这两人，等那白猿回来咱们必死无疑。”
忽听有人问道：“你们在干什么？我们这是在在那里？”
是巴颂。
此时他的眼睛重又变的神采精神。原来小姑娘落水后对众人的控制也破除了。
几个傀儡人面面相觑，不知为何身处河中，更不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雅影船上那鬼母教徒，他挥动手中划船用的树干狠砸司马黎头部。司马黎被重击，只能放开雅影起身打斗。
雅影趁机抽出手枪来便要瞄准司马黎射击，程毅飞扑过去将她手枪压到一边，一只手扼住了她的脖子，慌乱中雅影开了一枪，却将紧挨着的两只小艇打穿。皮划艇沉没，四人全部跌落水中。
这边巴颂也反应过来，侧头看着旁边同样刚清醒过来的两名鬼母教徒，笑道：“你们乖乖的，我就不打你们，好不好？”
那两人大怒，一人挥拳朝巴颂脸上招呼过去，巴颂用掌硬生生接住，手中发力直接将他摔入河中。另一个也冲了过去，两人打斗在一起。
一时间打斗声、呼救声乱成一片。
正在这时，忽水中跃起一条巨大的黑色大鱼，从众人头顶跃过，还在空中优雅地翻了个身，又重重地扎入水中，溅起水花无数。
众人全部看的呆了。这鱼最少有三米长，体型巨大还有裸露瘆人的獠牙，竟似还长有四只爪。
“什么东西？是鳄鱼么？”巴颂叫道。
“快上船！”程毅大吼道。
猛然水中一名鬼母教徒惨叫一声，竟是被怪鱼咬住腿抛入空中，又一只怪鱼腾空而起，直接在半空中将他拦腰咬住拖入了水中。河水中瞬间浮起了一团红色鲜血。
众人惊恐，再顾不得其他，争先恐后向剩余的那只小艇上爬。
雅影爬上了船，持枪瞄向河面，眼看小姑娘还仰面漂浮在河面上，越漂越远。远处河面上露出了怪鱼巨大的背鳍，正慢慢地向小姑娘靠近。急忙大喊：“淘嫚淘嫚，她不会游泳，谁去救救她……”抬手朝那条靠近的怪鱼开了一枪。
怪鱼背鳍沉入水中，不知是否击中。但不远处又有一只怪鱼露出背鳍向小姑娘游去。
众人眼睁睁看着河面上的小姑娘，谁也不敢再跳入水中。
程毅叹了一声，将船上长绳绑在腰上，告诉司马黎：“一会儿拉我上来。”转身跳入水中，游向小姑娘。他要抢在怪鱼之前将小姑娘拉上船。
小姑娘平静地躺在水面上，侧头看着远处破水而来的巨大怪鱼。怪鱼越来越近，她却没有一丝慌张，眼神平静，更像是一种马上要解脱的安详。
怪鱼张开大嘴，亮出了锋利獠牙，就在要咬中小姑娘的瞬息，一根木棍刺出，正中怪鱼喉内。是程毅及时赶到。
怪鱼甩飞木棍，雅影开了一枪，怪鱼中枪闪开，水底飘起一片血水。这怪鱼在远处转了个圈，带着一道血线又向程毅两人急冲而来。
司马黎忙回拉两人。眼见越拉越近，猛然背后中掌，被人推入水中。推她的是身后的那名鬼母教徒，这人惊恐万分地指着远处的鱼鳍用当地语大喊大叫：“这是鱼神，只有献祭才能得到宽恕，不然我们都会死，只有献祭……”
雅影怒极，对准他头部抬手就是一枪。因两人近在咫尺，这一枪威力尽显，直接将他一片头盖骨掀飞，这人闷声栽入河中，血溅雅影满脸。
尸体入河引起了怪鱼注意，趁着怪鱼撕咬尸体的间隙，程毅将小姑娘推上了小艇。忽听身后司马黎尖叫一声，消失在水面。程毅顾不得上船，深吸一口气下潜，见一只怪鱼咬住了司马黎右腿正在疯狂地摆动撕咬，另有一条怪鱼扑向司马黎又咬住她左臂。两只怪鱼相互撕扯，大有将她一分为二之势。
程毅抢过去，对准撕咬司马黎左臂那怪鱼眼睛便是一拳，那鱼吃痛松开了口。司马黎挥舞手中匕首猛刺另一条鱼，水中瞬间涌起成团的鲜血，不知是鱼血还是人血。那鱼挣扎几下，松开了口，慢慢沉入水底。
程毅忙将司马黎推上了小艇。另一条怪鱼去而复返，向他猛冲过来，众人连忙拉他上船，程毅已然筋疲力尽，在怪鱼冲到的最后一秒钟翻身上了小艇，怪鱼巨口与他的腿擦身而过。
怪鱼并未甘心，猛然转身用鱼尾重重拍打小艇，险些将小艇打翻，小艇被击的连在水面上滑飘数米才停下。
雅影对着怪鱼连开了两枪直到子弹打完。那怪鱼下沉不知所踪。
河面归于平静，众人心中仍怦怦跳个不停。
忽巴颂指着远处惊恐道：“快看，又来了！”
远处河面上又露出三只巨大的背鳍，比刚才的更大更长，如同集结一般三条水线并排朝小艇疾驰而来，势必要将小艇撞翻不可。
众人避无可避，只能抓紧小艇。
三条鱼鳍瞬间而至，巴颂已经紧张地闭上了眼。却只传来了一声闷响。小艇平安无事，甚至纹丝未动。
片刻后，水面上飘起了一片殷红，随后浮起三只巨大的四脚怪鱼，全是肚皮朝上，头脸部被撞的血肉模糊，显然已经身死。
程毅探身摸了下小艇底部，难怪小艇纹丝不动，竟然是坐到了一块大石头上。那三条怪鱼是撞到船底石头上撞死了。
忽觉艇下石头竟在慢慢升高，片刻终于显出原形，这那里是石头，竟然是一座横跨河流的石桥。这石桥古韵沧桑，只剩下残垣断壁，显然年代久远已不知在水下浸泡了多久。
程毅看着眼前那座已经长成巍峨的高山，惊道：“不是江心岛在长高，是河水在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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