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搞成这样？”
相比于刘东几人的士气高涨，天残地缺等人则是又恐又怒了。
这样的局面，搞不好会全军覆没。
连天煞老人可能都会被留下。
应该撤了。
继续缠斗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只会让他们越来越被动。
然而，让他们更加惊怒的是，天煞老人居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撤退，反而选择了继续鏖战。
怎么回事？
师父他疯了吗？
都这等局面了，为什么还要继续战斗？
天残地缺等人要疯了。
天煞老人此刻的战斗已经很勉力了，可谓险象环生，可就算身处这等境地，他居然还在鏖战，还不退后。
他们这些人完全搞不懂啊。
事实上，天煞老人早就有了退走的打算。
他也一度准备那样去做了。
可就在那时，他却惊讶的发现了一些异样。
那就是小白的攻击目标虽然越来越明确了，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笨手笨脚”了，可它的速度与力量却好像在迅速衰减着。
这条蛇很不对劲？
天煞老人当即做出了判断。
这一发现，让他打消了立刻退走的打算，而是选择继续鏖战了片刻。
最后，他发现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等过了最煎熬的时刻后，他现在的压力是越来越小了。
因为小白力量的衰减速度比他想象之中更快。
不过片刻时间，这条白色巨蛇的力量，便已经不足第四境了，除了皮糙肉厚外，几乎已经无法对他构成威胁。
这又是什么情况？
这一变故自然又落在众人眼中。
他们完全搞不懂啊。
沈舟也是第一时间，用神秘气息去沟通小白，询问它的情况，得到的反馈是：主人，我身体很热，越来越没力气了。
怎么回事啊？
这等节骨眼上，居然会发生这种事。
我不知道哦。
小白回答道：不过不算太难受，至少我不那么昏昏沉沉了，只是没了力气而已，嗯，我感觉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不会有害的。
这一变故是否对小白有害，沈舟无法做出判断，他只知道战斗的局势再度发生了改变。
“现在有一点力气了吗？”
沈舟尝试着输入神秘气息。
无往而不利的神秘气息，这一次失效了，小白回答：没有，好像更无力了。
神秘气息居然会加快小白的力量衰减？
沈舟赶紧停了下来。
这时，天煞老人与孙正心再度分开战斗。
小白倒是还能动，可那慢吞吞的速度与力道，根本就不可能再对天煞老人造成任何危险。
不消片刻，它更是直接瘫软在了地上，身躯之上泛红，并冒出了阵阵热气，形成一缕缕肉眼可见的白雾，在它身躯周围缭绕。
“哈哈哈…”
天煞老人看着小白，狂喜不已，他双眼中充斥着贪婪与炙热，目光转而看向了孙正心，说道：“看来，天不亡我呀，不对，天助我也啊。”
其他人见这二人都停下了战斗，也都很有默契的停了下来。
他们想要打败彼此都很难，完全就是维持平衡的配角，因而继续维持平衡就好，打不打似乎已经没有多大意义。
孙正心没去管狂喜的天煞老人，他看向小白，模样有些奇怪，眉头紧蹙，嘴角还忍不住抽动了几下，并很是没好气的向沈舟看了一眼过去，一副大无语模样。
“这什么眼神啊？”
沈舟就很郁闷。
他不知道孙正心这个眼神想表达什么，他现在也很疑惑啊，不知道小白为何会这样。
“那条巨蛇竟然进化了……”
倒是江涛似乎知道一些。
他此刻的模样看上去有些疲惫与无力。
实在是这场战斗太折磨心神，让他感觉比自己去战斗一场都累。
此刻这个时候，他感觉自己又应该开始绝望了。
毕竟，少了那条巨蛇作为帮手，以孙正心的情况，不可能还能打败天煞老人的，他们这边的情况，顷刻间又从优势变成了劣势。
可他却发现自己此刻有些麻木了，绝望是绝望，但并没有那么强烈。
此时此刻，对此他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最终只能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来。
因为他很清楚，这是他心境提升了。
练武之人也是讲求一个心境的，而心境这东西玄而又玄，一般是很难有所提升，需要长时间来积累。
可今日就因为看了这样一场战斗，他的心境便已经有所提升。
当然，这也从侧面说明，他此前的心境有多低。
见沈舟投来不解的目光，他便解释道：“这是一种发生在通灵兽身上的跨越式进化。你们可以将进化这种事理解为成长，或者说超出常规的成长。”
说着，江涛指着小白道：“就那条巨蛇的体型，一般蛇类能达到吗？显然不可能，那便是进化的最好体现。
这种事，在通灵兽身上很常见，通常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慢性的潜移默化的，慢慢长到那种程度，另一种便是突如其来的，短时间产生大幅度的成长，这种情况便被我们称之为跨越式进化。
那条巨蛇此刻应该正是在经历这种事。”
“这对任何通灵兽来说都算是好事。”
江涛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是却不该发生在这个时候。”
沈舟蹙眉问道：“跨越式进化会让通灵兽暂时失去力量吗？”
“对。”
江涛点头。
“这个过程要多久？”
沈舟对此其实也能理解，如果在进行这等进化时，还能活蹦乱跳，那才叫真的奇怪。
“不一定。”
“不同的通灵兽情况不同，长的一两个月，短的一两个小时，都是有可能的。”
江涛有些不解，说道：“按理说，通灵兽进化之前，本能就会驱使它去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躲藏起来，这条蛇怎么会跑出来呢，为什么还会帮助孙前辈呢？”
说罢，他不由看向沈舟，狐疑道：“难道它是你们药王谷饲养的？”
此事虽然让人难以置信，但却不得不让他这样想。
一来是药王谷确实有饲养通灵兽的传统。
二来是这段时间在沈舟身边看到的通灵兽真的太多了。
就在前不久，他才刚叫了两头有着第三境实力的穿山甲过来。
因而，说他们能叫来这样一条有着第四境实力的巨蛇，江涛似乎也不觉得有多少意外了。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下方，天煞老人看向孙正心，说道：“我对这话似乎有了一些新的理解，危机危机，危险往往与机遇并存，我们此行确实大凶，但同时也蕴含了大机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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