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再下去——”
“尾巴跟翘那么高是想上天是不是！”
“我喊到二再给我起来！”
“一……”
“一……”
“下去——”
“说你呢，给我下去！”
“休息两分钟，然后自由对练。”
啊……
一群人如蒙大赦，像是获得解脱了一般直接瘫软在地上。
秦晓倒是还好，以前的自己估计也和其他人一样早已经不行了，但如今身体素质大大提升，已经脱胎换骨。
别说再做几轮，感觉再做十几组也是轻轻松松。
完全没有达到极点的感觉。
“老猩猩是真变态啊……”
胖子练的面红耳赤，豆大汗珠顺着脸颊滚落，头发，衣服，早已经湿透了。
手脚发软，气都有些喘不匀，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只能跟块烂肉一样铺在地上。
可一瞧旁边的同伴，一点儿都没事的样子。
“秦哥儿，你怎么一点汗都没出啊……”
秦晓故作忧愁状，寻思着中午能不能把假请出来，然后自己就能收拾东西滚蛋了。
“可能我比较虚吧，你看我这样能请个十天八天吗？”
胖子感觉脏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要不是之前留意到对方训练的时候姿势格外标准，且全程坚持下来，都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偷懒技巧能在那个大猩猩眼皮子底下蒙混过关。
“秦哥儿，你气血涨到多少了啊……”
秦晓看了一眼系统的面板，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一小截，“亿点点，涨了亿点点。”
正当胖子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只听得魁梧汉子一声爆呵。
“起来，起来！还想躺到什么时候！”
“我数到三，还没起来的别起来了，加十组体能！”
“三！”
一群人像是弹簧一样从地上跳了起来，找到自己平时的训练搭档找场地去了。
这大猩猩果然不按套路出牌啊，直接就从三开始数。
好在大家早就有所预料。
人群一哄而散，不敢在原地逗留，生怕又被抓着做体能。
而老猩猩则是提着小板凳找了个墙根蹲着去了，也不管这些人，随他们去。
人群零零散散，三五成群。
“扶我一把，扶我一把……”
秦晓有些哭笑不得地搀着胖子这个半伤残人士找到一处相对开阔的场地，也不着急开始，等着他喘口气。
现在倒是谁更像风一吹就倒啊？
好在武者终究是体魄非凡，在短暂休息后重新梳理好气血，基本能恢复七八成的状态。
这也是得益于往日打下的基础。
大概两三分钟后。
胖子喘归喘，但是终究不像之前那么虚弱了，招了招手。
“来吧来吧，干杵着等会儿大猩猩又骂人了……”
胖子舒展了筋骨，摆出迎敌的姿势。
秦晓也是如此。
心里却想着这个水需要怎么放才能有效果。
指望对方给自己提升是不可能了，两人的差距太过悬殊，寻思一下怎么给胖子喂招吧。
“来。”
秦晓只说了这么一个字。
那团身影已经动了！
别看胖子的体积大，速度可一点儿也不慢，对于气血的掌握和身体的控制，比曾经的秦晓还要出色。
这是一个敏捷的胖子。
可惜，秦晓也不是曾经的秦晓了。
胖子只觉得自己挥出去的拳头迟迟没有落到实处，而后一只手以两根手指扼住了自己的腕部。
人影变得虚幻，秦晓以他的手臂为轴把身体顺时针甩向空中。
突然，眼前只觉得一阵恍惚。
重力像是消失了。
胖子定神一看，被抛向空中的不是对方，而是自己！
双脚已经完全离开地面，整个人像一只大麻袋一样甩了大半圈。
还没等作出反应，脚踏实地感已经重新回归。
“卧靠……”胖子站在那属实有些傻眼了，开始怀疑刚才的一切是不是幻觉。
什么鬼啊……
太吓人了。
前后这一切的发生不过一秒钟，还没缓过神来呢，感觉已经结束了。
“看吧，说你虚胖你还不信。”秦晓掸了掸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我虚胖你一脸……”
秦晓讪笑着，一摊手。
这样简单试探了一下两人的差距之后，秦晓大概知道了下手的分寸，后面的对练都是在引导着胖子。
虽然对于指导这种事还不那么熟练，但是知道什么样的攻击的对的，什么是错的。
胖子隐隐也察觉到了。
但是没有说什么，只是跟随着对方的动作一点点调整自己。
确实觉得动作变得流畅了很多，气血鼓动下感觉能发挥出比之前更强的力道。
但是每次如此，又会被从某个角度的一拍。
把多余的气血排散，凝练出最纯粹的一拳。
虽然面上不动神色，但是胖子心中已经是惊诧异常，这才几日不见这家伙居然已经强到这么程度了。
士别三日就这么夸张？
“多余的动作太多了，注意力不能只集中在前方，要跟着对手走，你面前的不是不会活动的沙袋！”
秦晓的脚步轻盈，胖子的拳头总是离他很近，但总是连他的袖子都摸不到。
两人至始至终在这一平方米的范围内活动，未曾越界。
秦晓表现得游刃有余，胖子则像是一个牵线木偶被无形的丝线控制着每一个动作。
“嗯？是你？”
突然间，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旁边冒了出来，语气有些轻佻。
对练的两人随即停下了动作，缓缓拉开距离。
秦晓看了眼说话的人。
哦，认识。
“你谁啊，不是我们班的吧。”
胖子有些不爽，刚才打得旗鼓相当呢，突然冒出个莫名其妙的人来搅局，太扫兴了。
“你不认识我牧野？”
青年冷笑，把嘴一撇。
几乎把傲慢两个字写在了脸上。
秦晓是真的有些诧异，没想到还能见到这个货。
周末的时候在测试区碰见以为他是纯粹的空闲之余来找点存在感。
没想到这人还在上学啊，不是应该参加各种武馆集训去了吗？
不应该啊……
来这与民同乐了？
“你，跟我来练两下呗？”
牧野是看着秦晓说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胖子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有些不爽。
而秦晓也不乐意了。
“你羁绊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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